姜棠：！！！
周围的实验品都被自己的牵引者控制在原地。
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姜棠和她的牵引者，感到很惊奇。
S01可是最不会表达自己的实验品了。
她现在因为S09有反应了？
这可太稀奇了。
S02似乎也感到奇怪。
在他的心中，S01才不是伙伴。
她是怪物。
没有感知的怪物。
姜棠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位研究员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动的手。
他在试探自己。
姜棠打定主意不给他反应。
然而……
这位牵引者给了S08的牵引者一个眼神，让他一脚踹在了S08的身上。
S08和姜棠一样，是个女孩子。
她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脸上都被地板蹭掉了一层皮。
然而她只是轻轻皱了下眉, 一声痛呼都没有叫出来。
S08的牵引者一下又一下地打着S08，眼神却是盯着姜棠，似乎要把她盯出一朵花来。
姜棠没敢动。
她知道，只要自己动了，等待大家的，就是新一轮人格摧毁。
除非像S02和S09这种, 实在是没办法更改的。
不行！
她不能暴露！
很快，S08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姜棠的牵引者才让S08的牵引者停下动作。
这副无情的模样, 让S02都不敢出言叫嚣。
姜棠听见自己身后的声音呢喃低语：“似乎是我看错了。”
他冰凉的手，从后向前掐住姜棠的脖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实验室。
其他实验品也和姜棠一起被关了进来。
姜棠突然看见，在这群研究员的身上出现了白色的丝线！
只是这些丝线似乎是刚刚出现，没有任何具体的样子。
很快就烟消云散，消失在半空中。
姜棠动作没有半点晃动，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只有姜棠自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不是过眼云烟。
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姜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在场和自己一样的小孩子们。
就算是刚刚伤痕累累的S08和S09都已经被治疗好了。
他们呆呆地站在这里面，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就连脾气最暴躁的S02都老实的站在这里, 他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容得他放肆的地。
S02却把自己的视线悄悄转向了姜棠。
他很清楚，如果刚刚那位牵引者说的是真的话, 他们这群实验品就有救了。
S01是所有实验品中最强、最厉害的那个。
她除了没有强壮的体魄, 其他的都是一流的。
而她没有健康的身体, 也是因为那些研究人员造成的。
如果说在他们这群实验品中，有最讨厌研究员的排名的话，S01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姜棠感受到S02的视线, 但是没有和他对视。
十岁的记忆像是在脑海中提取资料一样打开, 姜棠也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是换血的日子。
也是S02死亡的日子。
不，或许说，是这个S02死亡的日子。
姜棠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和其他实验品一样，像个木偶。
终于最弱的S09受不住摔倒，他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无声的落泪。
最后用柔弱的声音问道：“这次是我要死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看着姜棠，眼神中流露了一些祈求：“S01你是唯一没有更换过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死。”
“求求你，反正你也不害怕，也没有痛觉，代替我去死吧？”
“S01！S01！求求你了！”
姜棠看着眼前的S09，莫名觉得他现在很扭曲。
无论是人，还是他的声音。
都很扭曲。
姜棠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冷眼旁观地看着他在苦苦挣扎。
姜棠知道，S09的属性和自己差不多, 只是他更自私而已。
姜棠能在这种声音里坚持得住，其他的实验品可不一定。
终于, 姜棠听见自己身边的S02行动了。
他走上前，扶起S09，想要让他站起来。
但下一秒，门突然打开，S09突然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牵引者一看这种情况，就把S02抓了起来，语气恶狠狠地说：“没想到你还有霸凌的‘个性’在，今天就让你去换血！”
S02奋力挣扎，看着昏迷不醒的S09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白，放弃挣扎，任由他们带走。
只是他垂头丧气，双目无神，像是放弃了生的希望。
其他的实验品又被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回到自己的半球状房间里。
姜棠和S09突然走到一条直线上，姜棠慢慢张开嘴唇，对着S09“说”。
你是故意的。
姜棠看着S09的身影瞬间僵在原地，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用均速追了上去。
S09是故意的。
故意要S02接近自己，然后佯装被推倒。
因为他知道，其他的实验品不会有反应，他们没有“欺骗”这种性格。
之所以一开始要叫自己，不过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独立反应在。
当自己不回应他的时候，就是他对S02下手的时候。
在S02被拉走的瞬间，也意识到自己被S09欺骗了，但是却没有揭穿他，实在是太心软了。
姜棠想到这里，脚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可惜了。
整个实验室里对S09最好的人，如今也消失了。
姜棠手里拿着今天的营养液，浅浅地抿了一口，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希望自己下次清醒的时候，就是在星际了。
……
元帅府。
一群兽人看着禁闭的房间暗暗发愁。
姜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而魏野，也在姜棠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顾琛颦眉，有些焦急，“帝后的生日还需要元帅去安排，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茬子，实在有些让兽分不开身啊！”
顾琛看着走来走去的熊祁，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带着烦躁的心情说着：“臭熊别走来走去了，烦死兽了！”
熊祁挨了一脚，找了个地方做好。
他心情也不舒畅，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很快，魏野就从房间出来了，他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魏野：“顾琛，熊祁，你们两个负责两日后生日宴的安全。”
熊祁下意识的反问：“老大你呢？”
魏野垂下眼帘，看着禁闭的房门，回答。
“我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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