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海听完后,也大概明白了他今日的来意
也生出一丝好奇说道:“看来汪老是见才心动,要将这小子收下了是吧?”
“哈哈,这等小事又何需你亲自跑一趟,跟他们打个招呼办了就行,这对于咱们松峰堂丹坊来说,同样有利,他们应该知道轻重的。”
“属下却有此意,之前也正是如此打算。”汪伦也不隐瞒。
接着,面带难色的又解释:“可是这李欢,他实际上是黑崖舵在册的供奉丹师,若是直接将人要过来,那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显得太过强硬,也会让下面分舵觉得咱们吃像太过难看了些。”
“所以属下就想着,能不能从堂主您这边,正式知会他们一声,丹坊可以给出足够的补偿,这样也就没人会多说什么。”
裴方海听后,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汪老此言老持沉重,也的确应该如此。”
言罢,便高声说道:“来人,去将黑崖舵的名册取来!”
不多时,一名殿外侍卫就将厚厚的一叠皮卷,和一枚玉简捧了进来。
裴方海常看过后,有些意外的叹道:“咦,这个叫李欢的小子,竟还被授了神诀,看来他在黑崖舵的地位,本身就不低啊!汪老,这事可不是打声招呼就容易办的,你老可能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哈哈。”
汪伦听后同样大感意外,只能报以苦笑
摆出一副多少老夫都认了的表情。
然而,正在这时!
却见有一人未经通报,直接进入殿内大声禀报道。
“启禀堂主,缉风卫发来急报,长阳分舵于两日前突袭黑崖分舵,双方交战三日有余,最终黑崖舵被破,分舵也被占领!”
“啊!!!”
哪怕裴方海堂堂金丹真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自他主持松峰堂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拢共也没发生过几次分舵之间的厮杀。
特别是最近这一甲子以来,哪怕外面乱成了一锅粥,闹得沸沸扬扬,自己的松峰堂,却是风调雨顺,安稳太平得像个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
冷不丁的来了这一出,别说是他了,就连底下站的其他人,也均是一脸迷茫,仿佛是在听着天方夜谭!
交战了?
打起来了?
都是一般骨瘦嶙峋的泥腿子,谁家还有余粮,能抢到什么啊?
“修士折损情况如何,长阳分舵可曾发来奏报!”
裴方海到底是阅历深厚,也经历过大世面,率先冷静下来后,直接问出了最紧要的问题。
“奏报还未抵达,应该正在路上。缉风卫传来消息,说是黑崖舵念晶已经被收缴,除了舵主刘鹤在内的十余名核心人员被斩之外,其余舵众都已归降!”
裴方海一听这话,包括大殿内的其余修士,都同时大松了口气。
念晶被缴并未失落,就没有大问题。
这天下间,还没人有胆子私吞联盟的东西。
修士损失十余人,也不会影响到一舵的正常运转,随便补充一些人手便是。
最怕的情况,就是一些分舵之间杀红了眼,最终落得个同归于尽,人财尽损的下场。
到头来,还要堂口出面去收拾烂摊子,接下这笔数额巨大的损失。
眼下这情形,没出大问题就好!
大殿重新安宁下来后,裴方海又靠在主座上。
皱眉,沉声询问道:“要说这黑崖山,也是地势险要之地,易守难攻,怎么就短短几日,就被长阳舵那帮人给占了,还一点风声也无呢?”
“这件事情,老夫倒是能推测出几分!”
这时,大殿内一位筑基老者起身站了出来。
只见他一副胸有沟壑的模样,看起来有种处变不惊的淡然!
慢条斯理的走到场中,先是与堂主和同僚们见礼,随后摇头晃脑的说道:“两年多前,黑崖舵闹了场事故,还因此陨落了一位副舵主,缉风卫也去探查过,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那整个分舵内,也就只剩了一个筑基修士。”
“虽然长阳分舵年前多了两人筑基,但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得算到汪老刚才力荐的这位丹师,李欢身上了!”
老者说着,就来到汪伦身旁,虽是一脸笑意,但却意味深长。
汪伦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道:“有何推测说出来,自有堂主定夺,无需拐弯抹角,绕来绕去!”
不过瞧这情形,两人平日里显然不太对付。
那老者眼色一沉,又转身继续说道:“黑崖舵贫瘠已久,出事后更是难以为继,可就是这时候..
呵呵,这位李丹师竟凭一己之力,炼起了静灵丹,在商街上赚得盆满钵满的,盘活了黑崖舵不说,还让一帮舵众收入,将相邻几舵都比了下去,这也就怪不上别人眼红了!”
“呵,如此说来,这炼丹师帮着同僚赚取念晶,最后还有罪了?”汪伦冷笑着讥讽道。
“不不不,这样的炼丹师无论在哪,都是修士之福,就如同汪老您一般,都该受人追捧,哈哈!”
老者也不为意,反而笑脸相迎的奉承了一句。
接着话风一转,又面带狐疑道:“可是这事情啊,它怪就怪在长阳舵这些人,出手的时机上!”
“他们搞了这么一场,咱们几十年都没碰到过的阵势,这一来嘛,是因为筑基多了要抢地盘,安置人手,这可以理解。”
“二来嘛,之所以其他周边分舵不选,唯独挑了个偏远的黑崖分舵,这主要就是冲着李欢这颗摇钱树而去的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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