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月表示赞同。三人从入口里走进去,里面有些阴暗,高处两边开着通风的窗,会场布局是一层一层往下伸展的形状。
中间有一条过道,两边摆放着座椅,舞台在最下面的地方。
此时,已经有零星的人落座。
平清月他们找了一排没人的座位坐下,从这一面,刚好能看见舞台上的全貌。
舞台上,几位穿着校服的男女正说着什么,在台下的学生正拼命地抱着几瓶水跑过来,那样子真像被使唤跑腿的晚辈。
带头的男生拍拍他的肩膀,一面对他说着什么,一面从他的怀里接过水。
像是理所应当地将水发给他们,其他人满脸微笑,但不是对他的,他们一边拧开瓶盖喝着水,一边交谈,仿佛又把他给排斥在外。
平清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什么话也没讲,他注视着男生试图插话进去,但只是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尴尬,然后闭嘴,又默默地离开了。
被排挤、被孤立的,这种事情时常发生,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评价他们的作为。
因为漠视.......本身就是一种默许,自己和他们也是同党。
陆陆续续的,有人从会场门口走了进来,但没有人坐在他们那一排。
来参赛的高中一共有五支,合奏的顺序用抽签来决定,谷川排在第四位。
很快,穿着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们,卖力地推着载有钢琴的推车,推至舞台中央,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钢琴搬下来。
除了钢琴之类沉重的乐器以外,小提琴、大提琴之类的乐器,都由个人携带。
合奏时坐下的独凳,也工整地摆放着,每一只独凳前面都摆放着乐谱架子。
将一切调整好后,第一支高中的队伍准备开始演奏,拿着乐器的高中生们,陆陆续续地坐在独凳上。
舞台上开了很多只照明灯,座位上很暗,仿佛是为了刻意营造出的氛围。
拿着指挥棒的人缓缓走到合奏部前,坐在钢琴上的家伙正在试着音。
从她拙劣的手法上来看,平清月看着对方的十指,正测量着每一根琴键的宽度,但手忙脚乱的样子,就显得有些好笑。
将准备的工作做完,每个人变得越发肃穆起来,宛如暴风雨前死一般的寂静。
坐在左边的清水静衣抱臂环胸,就像是一位准备打分的评委,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而右边的渡边由真,则两只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下巴埋进臂弯里。
像是有些无聊,她偶尔转过头来,看看平清月的脸,然后又转了回去。
演奏开始。
指挥棒挥下的那一刻,大提琴、小提琴、低音号齐鸣起来。
三秒后,钢琴也跟着弹奏起来。
平清月没听出来什么,他也不懂合奏这些,只好把目光投向清水静衣。
听了一会儿,清水静衣摇摇头,她犀利的说道:“弹得很差,就刚刚的片段,已经连续出现三个失误。”
“要放在正式比赛里,就已经注定是低分了,没有出线的希望存在。”
“原来如此。”
平清月心说清水桑原来还懂合奏,像这么全能的少女,真让人心动,以后遇见问题都不用查资料,干脆直接问清水桑好啦。
虽然自己会弹钢琴,但要说合奏的话,那根本就是两码的事情。
在乐器的齐鸣中,握住指挥棒的女孩流着汗水,在她激昂又飞快挥舞的手臂中,那一根指挥棒画出大大的波浪。
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演奏,照明灯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微微泛着光的地板,咬着牙也想努力演奏好的部员们。
‘凭什么要输给别人啊!’
他们在心中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汗水从衣领滑进衬衫里,追逐梦想的人里,同样也有他们的影子。
拼命地咬着牙,脸颊两边的腮帮子凸了起来,他们正全神贯注地合奏着。
汗水,是他们最好的佐证。
弹奏到最后一秒,握住指挥棒的人停下手臂,胸腔正剧烈起伏着,汗水不禁打湿了校衫的后背。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掌声突然响彻起来,有些燃烧着木柴的火焰。
沐浴在这样的掌声之中,所有部员站起身来,原本还热汗流淌的后背,反而变得有些冷了起来。
看着他们拼命的样子,平清月不禁陷入了思考当中。
像这样流着汗水,努力拼命的家伙们,难道就能进入关东大赛吗?
答案是,并不能。
因为看似让他们引以为傲,努力、拼命、奋斗之类的闪光点,反而只是踏进那道门槛的垫脚石而已。
每一支队伍都想要赢,相比之下,努力、勤勉、严格这些东西反而是最基础的。
你们愿意练习一直练到六点,那么别人便会练到八点:你们愿意反复弹奏开头一百遍,那么别人便会弹两百遍。
哪怕把自己所有的时间榨干,全部投入进练习之中,可是别人呢?难道别人就不能付出同样的努力吗?
失败了,一边垂泪一边说‘我们已经足够努力了’的话,反而是最可耻的。
难道因为自己努力了,就能否认别人的努力吗?别人之所以能击败你们,是因为他们的努力,远远在你们之上。
就像现在的谷川一样,甚至连努力的资格都没有,即便在自己看来,他们就像一群摆烂等死的臭虾。
这个现实永远那么残酷,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努力而沾沾自喜的人,永远只有坐在观众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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