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微动,目光看着那个迎面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傅辞的衣服略显凌乱皱巴,脸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也分不清是丧尸的还是他自己的,平白给他清隽的脸上多了两分血性的戾气。
傅辞大步走向她,面色铁青,眼眸压得很低,十分隐忍。
二话不说,直接将纪染打横抱起,转身走向越野车。
她浑身酸痛,无力反抗,一只手臂虚虚的勾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抬眸很轻易就看见他凌厉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情绪十分压抑。
半晌,纪染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占我便宜?”
傅辞咬牙切齿,“别给老子笑。”
将她放进车后座,起身的功夫,眼眸扫过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心底沉了沉。
俞清清紧跟着也上了车,翻出背包喂了她几颗药,拿出大量纱布给她止血。
车门一关,傅辞带着应明泽去处理隧道口的一些障碍物,那辆侧翻的大货车车头挡住了半边路,好在两人力气大,巧妙的借力,将车头的位置挪了个方向。
“纪染怎么样?”应明泽抹着额头上的汗。
傅辞抿唇道,“不太好。”
两人快步回到越野车旁,查看车后胎的情况,找来两块平板石头垫在轮胎下,顺利将车开到路上。
没再逗留在这里,一脚油门下去,越野车冲进隧道,车尾灯消失在黑暗之中。
对上应明泽询问的眼神,俞清清轻声回道,“她睡着了。”
顿了顿,又缓缓将纪染的伤势说出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五处,手臂上还有咬伤,我都已经包扎好了,看样子是太累了。”
纪染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致,异能耗尽,实在是撑不下去,没休息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俞清清给她的伤口简单涂了些药物,又喂了几支补充能量的维生素。
心里却满是担忧和惆怅,包里的药也快用完了,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大家的情况都十分糟糕,如果再遇到丧尸......她完全不敢想下去。
傅辞回头看了纪染一眼,道,“让她休息,后备箱有一箱牛奶,拿出来。”
怕打扰到纪染,三人也没再怎么说话,一人喝了一瓶牛奶补充能量,各自调整状态,时刻警惕,以备再遇到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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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酸痛感布满全身,四肢像重组一样,骨头酸胀难受,好在伤口已经大多处在愈合状态。
越野车停靠在路边,车上没人,她从座椅上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下车。
“感觉怎么样?”傅辞侧靠在车身旁,递给她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香醇的牛奶,味道浓郁。
纪染干渴难耐,喝了几口。
“染染,你终于醒了,稍等一下,面条马上就好。”
俞清清拧着水桶冲她笑道。
不远处的地上搭了一个火堆,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里面的热水在翻滚,而应明泽正在小心翼翼的拨弄火堆,里面埋了几个土豆。
纪染点点头,收回视线,抬眸看向傅辞,扬了扬手里的牛奶,问,“这是哪来的?”
“农场加工的牛奶,昨天正好路过,进去转了一圈。”
纪染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他们都十分小心,原本没打算去农场,没想到走小路的时候,正好路过农场,没发现什么很大的动静,就顺便进去找了点物资。
两人还没聊两句,应明泽便喊他们过去,面条好了。
这餐饭吃得很快,吃完后就立马回到车上,车辆又继续发动,行驶在高速路上。
纪染问,“到哪了?”
应明泽抬手在地图上一指,“进省了。”
纪染微顿,这里是,鸣洲省。
她很快就要见到家人了?
这种心情十分微妙,有苦有涩,又有和爷爷重逢的欢喜,又有即将见到父母的期待。
傅辞的眼眸扫过后视镜,轻易便捕捉到她神情里的微妙,不免勾起了唇角。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暴露自己的情绪了。
以往那些伪装和面具,正在一点点破碎。
是因为要见到家人了吗?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些离家的小姑娘罢了。
很快入夜。
车窗外一片漆黑,前面的钟表上显示着时间为十一点零三分。
傅辞将车停靠在马路一侧,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
前面,就是鸣洲市。
应明泽率先下车,举着手电筒确认附近的情况安全,找了一片干净的空地,把后备箱的垫子之类的依次拿下来。
目光看见走过来的纪染,顿时皱起眉头,问,“你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她淡笑道,“恢复得差不多了,都是小伤。”
对于她来说,这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至于那些抓伤咬伤,疼是疼了些,但不会感染,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再过个几天,疤痕就会消失。
“你还笑得出来。”应明泽眉头松了松,脸色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带着一丝责怪。
不过他相信纪染,她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今晚加个餐,给你熬个鱼汤补补。”
她笑意更浓,“谢了。”
附近是一片小树林,植物并不茂密,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几只丧尸,四人动作麻溜的堆起火堆。
纪染从空间里拿出几块肉,打算用树枝串起来,烧烤肯定香。
身侧笼罩过来一个阴影,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横插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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