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立一笑：“上面楼层都自带水镜，可以无距离观摩拍品。”
“是我孤陋寡闻了，”察觉到旁边有人侧目，乐慧君心中疑惑水镜又是啥玩意儿，但也不好多说。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侧目就很收放自如。一瞬间，乐慧君心中想要哔哔。虽然她孤陋寡闻，但至于如此强势围观吗？
作为队友的郁意等人忙着打量金碧辉煌的九层高塔，实在是分不出心思关注其他。
借助造化阁逆天的范围提醒，郁意隐晦的扫过九层高塔的阴影处，那里每层都有一位九级灵者驻守。满打满算，藏在暗处的九级灵者就有九位。
郁意心中叹气。童立说辽寒镇只是一个边远小镇，可就是这样的小镇临时搞出来的拍卖会明面上就有九位九级灵者驻守。她不敢细想，神迹大陆其他地方的灵者数量又是何等的庞大。
再想想水蓝星昭阳国的灵者数量，她只觉压力颇大。
或许，这次回去之后得试试联系一下其他国家的灵者。
心中走神一瞬，一楼大厅的主持人终于现身了。
“是玉玲姑娘。”
“听说玉玲姑娘已是探灵三级灵者，没有想到众宝阁如此大手笔，竟然连她都派来了。”
“估计就是过度一下。她那样的能力，辽寒镇是留不住的。”
“……”
别人是议论纷纷，郁意几人是不明所以。就是童立，对大厅中言笑晏晏的玉玲也认知很少。
然后，玉玲一开口，台上台下的气氛就被炒起来了。那热闹的景象不像是一场拍卖会，反倒更像是一场演唱会。
气氛正嗨着呢，第一件拍品就被端上来了。
“地阶高级空中楼阁，自带四级防御阵法以及七级聚灵阵，内部空间足有五百立方。起拍价，十颗中级灵石。每一次加价，不低于百颗初级灵石。”
“……十一颗中级灵石。”
“十三颗中级灵石。”
“……”
“二十一颗中级灵石一次！二十一颗中级灵石两次！二十一颗中级灵石三次！”
“恭喜三楼四号获得空中楼阁。”
“下一件拍品……”
“……”
看着动辄数十颗中级灵石的起拍价，郁意几人一脸麻木。
童立眼神放空，神色木然：“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来这里。”见识到了旁人的富贵，他只觉得自己人生不值得。
乐慧君：“……见识过人世繁华，我们才能洗尽铅华。”
没来神迹大陆之前，她因为自己在昭阳国灵者中名列前茅而沾沾自喜。来到神迹大陆之后，她的自信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认真的吗？”童立需要洗尽铅华吗？不，他不需要。因为他就没有繁华过，哪里能洗尽铅华！
乐慧君不语，她看着台上另一件拍品，已经叫价到三百多中级灵石。无暇与童立较真，她深吸一口气，选择自闭。
“这件拍品的成交价有点高了。”
在童立和乐慧君自闭之时，郁意和宴清河倒是讨论的津津有味。从拍品的价格到效用，都有讨论的价值。
“那个天阶灵土看上去真不错。只一米直径，就百来块中级灵石，买不起。”
“待会儿去外面摊位上找找低等级的灵土，实用性更高。”
“……”
一场拍卖会，持续了大半夜。最后三件拍品中，竟然有一卷天阶初级心法。一出现，就被炒到了天价——一百颗高级灵石。
最后的成交价，竟达到了四百九十颗高级灵石。
到这儿，童立已灵魂出窍了。
“我穷极一生，都不可能攒到四百九十颗高级灵石。”
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是乐慧君呢。就连郁意，看的心态也有点不平衡。之前勉强压下的羡慕嫉妒，再也压不住了。
她抓住宴清河的胳膊，艳羡道：“贫穷使我面目全非。”
宴清河：“……早晚我们也会有的。”
拍卖会结束，人流却未见流通。
童立起身招呼几人顺着墙角离开，可不想搅和进后续的争端中。
“那卷心法炙手可热，后半夜估计要热闹了。”
回到居住的院子，童立言之确凿道。
郁意还未搭话，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连地面都产生了巨大的震动。紧接着，一声轰隆，似是有什么东西塌了。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跑到房顶上，看向传来巨响的那处。
不是拍卖会的场所，却在坊市区域。
接二连三的爆破及空中掠过的各种灵技，说明了那处战场的剧烈。
乐慧君看着黑沉的夜色因为灵力碰撞而一明一暗，不由倒抽一口气：“这波及的范围似乎有点广吧？坊市区域，似是都被毁了。”
“不止坊市，连城东区域也遭殃了，”童立神色凝重。早就预料到那卷心法是个祸端，可没有料到引得这么多人出手。
郁意：“混战之下，才能浑水摸鱼。”
宴清河：“这等声势，应该全是探灵级别吧。”
倒抽一口气的童立点头：“我曾见过外门长老出手，探灵九级，与这般动静还有差别。”往大的想一想，指不定还有化灵的呢。
郁意叹气：“本还想弄几卷人阶心法，现在看来是不用想了。”
闻言，童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郁意，道：“心法不同于功法与灵技，即使是人阶初级都被掌控在大势力中。你们啊，就别想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郁意的一卷人阶心法给诱·惑了。
“唉，”乐慧君心累，“井底之蛙说的大概就是我们了。”想想被五六级的灵兽灵植折磨的五大基地，在想想神迹大陆遍地都是灵者的盛况。她觉得，似乎再怎么努力都很无力的样子。
她泄了气，宴清河有所察觉，态度坚决道：“井底之蛙也会有春天的。”
郁意赞同：“见识过别人的繁华，我有点不能容忍老家的贫瘠了。所以，努力吧。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比这里更好。”
心里鸡汤太大，乐慧君看不到前景，只勉强笑了笑，继续盯着蔓延到更广区域的战场神色楞然。
宴清河看了眼乐慧君，心中一沉。来神迹大陆之所以选择乐慧君同行，一是因为她实力确实是顶尖，又是军人出身，绝对可靠。二是因为她是水属性，对郁意有加成。可没有料到，短短半个月，她的心态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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