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语言的能力
新建一个宗教似乎没什么必要，强化一个物种，应该是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能对神国的发展产生多大的用处。
至于最开始的那三个“烧瓶”，乎应该是激活某一种需要累积的资源，看上去是最有用的。
还是选择它们中的一个吧。
在将光球往回拖的时候，那根光芒状态的细线滑过一个并不显眼的波纹状图标。
“赞美伟大的创世之神，白天、黑夜、天空、大地、海洋、森林以及万物的主宰。感谢您赐予土地令我们得以容身，感谢您赐予食物令我们不再挨饿，感谢您赐予火焰令我们不在忍受寒冷......”
清楚的祈祷声传入路言的脑海中。
那是屯六祈祷的声音传来，不再是情绪的表达，而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朗诵声。
已经有多久没有再听见可以正常沟通的语言了。
除了自言自语，已经有多久没有同他人说话了。
再一次听到另一个人说的话，令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直以来只能通过情绪与比划交流的日子早已经令他感到厌烦，或许对于神国的发展来说会有更好的选择。
此刻的路言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图标，选择了语言。
手指一松，那个波纹状图标就像是一个海绵，顺着细线将光芒尽数吸入，点亮自己。
“我将会一直庇佑着你和你的子民。我最忠诚的祭司。”
路言顺势回了一句，投入神国。
正在祈祷的屯留，顿时一颤。
先是伏地叩拜，再次四处张望寻找神灵的存在，在知道神灵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后，再次跪倒在神像面前。
这么多年了，从牙牙学步开始，就跟在父亲的身边向神灵祈祷，到父亲去世自己成为大祭师，日夜为神灵祈福。
终于！
终于听到了神灵的回话，听到了神的语言。
接着她像是疯了似的泪流满面。
朝天喊出了一声：“咤。”
因为才获得语言的能力，屯六还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但是就这一声呐喊已经令她激动不已。
那是发出了与神灵的语言相近的声音。
神将他的声音赐予了他们！
这段时间里，路言哪里都没去，而是静静的靠在积木上，从神国外面看着屯六练习说话。
只有积木构成的“神界”。
红日落下，蓝月升天。
这个世界已经进入了夜晚，出于对信仰值的经济性考虑，陆言赶紧传进了神国。
在神国中，虽然信仰值得消耗依旧是白天的十倍。
但好在时间的流速不一样，在这里一个小时可以掰成半个月来用。
这是外面世界昼夜交替的时间，同时也是自己最入眠的最晚时间。
为了不让祈祷声打扰自己睡觉。
在神国中，一旦过了今天，陆岩便不再允许包括大祭司在内信徒在向自己祈祷，因此，在这一天也被他们称为送神节。
在这一个送神节路言没有入眠，而是坐在他的石洞里，透过神像静静看着信徒们的舞蹈
这一天时值神国中的盛夏，所有的人几乎都袒露的上身。
原始人的舞蹈野性而奔放，旖旎且火辣。
令透过神像观看的路言多少有些害羞，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的观看这一场为了送他入睡而举行的祭礼。
太阳落下，送神的仪式结束。
身为大祭师的阴火，按照惯例亲自收拾祭祀用的祭坛，将神灵吃剩的食物分发给参与祭礼的信徒们，赐予他们神最后的祝福。
在以往，这一切会在日落之后结束。
但是从去年开始，有了火焰的存在，他们会一直狂欢，直到天明。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天带着万丈霞光到来。
疲累的原始人们也都已经开始沉沉的睡去。
屯六突然又受到了神灵的指示。
“往祭坛后树林里去。”
送神节后为何还能收到神灵的指示？
屯六有些奇怪，但没有任何的质疑，立刻去往树林的深处。
在一条小溪旁的石头上，他果然见到了神。
只是此刻的神灵与既出现在祭坛上，那个高不可攀的神，有了不少的差别。
坐在一块石头上，单膝微屈，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上面，以一个非常舒适的姿势依靠在另一块石头上。
“快过来。”
神灵的声音即直接传入脑中，也从他的嘴中直接传入自己的耳中。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直接传入脑海中的声音。屯六可以清楚的那些词语含义。而传入自己的耳朵中的声音，她却没有办法听懂。
“啊啊啊。呃，呃。”
想要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却也只能发出“啊啊呃呃”的声音。
在她对面的路言，和她的感觉相同。
也是有一个声音清楚地传入脑海中，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从对方的嘴巴里听到的，只是一些奇怪的音符。
这奇妙的感觉不禁令他欣然一笑。
路言这一笑，让对面的屯六，对他也少了一些敬畏，多了一些亲近，也跟着也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这一天。
路言就在这石头旁教屯六说话。
就像教小时候的女儿说话。
而屯六则是跟他讲起一些部落之中的往事。
就像女儿小时像自己汇报学校之中的情况。
因为偷懒，他早已经放弃了为部落中的其他人命名。
通过屯六的仪式，还是能勉强对应起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神国之中的天色很快再次转黑。
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的屯六也实在是困了，路言让其回去休息，自己也再次的陷入了沉睡。
又是一年祈神节，陆言的脑海中同时传入两个声音将他唤醒。
一个是屯六那清脆柔和的声音，另一个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睁开眼睛。
在他的前面也同时出现了两个祈求的窗口。
其中一个对着的是屯六他们的祭坛，另一个就显得十分陌生。
路言直接关掉了那个陌生的祈求窗口，从屯六面前的祭坛上捡了一颗干果后，才给了她一个回应“我醒来了。”
得到回应后，屯留停止了祷告，继而跳起了舞蹈，边跳还在轻轻的吟唱着。
“我在黑暗的远方呼唤您的到来，伟大的黎明之主。我在疲敝的痛苦中呼唤着您的到来，伟大的黑夜之主。我在饥饿的深渊中呼唤着您的到来，大地与丰富之主。我也干涸的绝望中呼唤您的到来，天空与海洋之主。我们赞美您，伟大的创始之主……”
过了半年的时间，她说话的能力提升了不少。
同时到来这个时候，路言才明白这段祭舞的真正含义。
也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聆听边屯六的祷文和欣赏她跳的舞蹈。
等对方将舞跳完，祭坛上的那一盘小干果，竟然被路言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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