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舒觉得在他“死”后，魏帘一定会去动他的东西。
而无生丹的母丹就藏在那些物品之中。
这样一来，魏帘大概率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身上多出母丹形成的纹身。
可摆在面前的事实是魏帘的胳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魏季舒大叫了出来：“你一定有动过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还真没动过。”魏帘这时候明白了。
系统为什么会提示他不要去碰魏季舒的东西，就是为了防止后者给他栽赃陷害。
“几位，我现在应该洗脱嫌疑了吧？”魏帘看向飞鹰阁的人。
飞鹰阁有人道：“的确……现在看来都只是魏季舒的一面之词。只是，你报告文书上不是说杀死魏季舒了吗？”
“我很确定！我是真的杀死了他！”魏帘看向魏季舒，想要听他亲口说出。
后者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
任凭飞鹰阁的人如何恐吓，他也一字不发。
乃至炼狱阁的人抓他去提审时，他也选择一言不发。
魏帘很想跟着去看看。
但被炼狱阁的人给拒绝。
大家虽然都是玄衣卫的的人，可各阁之间又是在独自办事，有着各自的规矩。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姜黎回来了，魏帘将刚刚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是说被你杀死的人又活了？”姜黎皱眉不太相信魏帘所说。
可她又觉得魏帘没理由去骗他，于是她准备带着魏帘去炼狱阁见见魏季舒。
有了姜黎开道，他们很顺利就来到关押魏季舒的那间地牢。
地牢里魏季舒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浑身是血，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
“有问出什么吗？”姜黎看向审问魏季舒的那名炼狱阁刽子手。
刽子手摇了摇头道：“回九殿下，他只承认魏家旧府做的一切都是七皇子的指使的。其它细节却一概不讲。老实说我审问犯人也有小两百年，第一次遇到骨头这么硬的。不过小的还有七十二种刑法每试……”
他相信用过之后，魏季舒什么都会交代。
就比如接下来他要用的刑法就是“蚂蚁上树”。
就是把犯人先打的皮开肉绽，然后在伤口处人涂上一层蜂蜜，再放上炼狱阁特殊饲养过的蚁虫。
蚁虫闻到蜂蜜味道就会往皮肉里去钻。到时候……犯人自然什么都招了！
“行！半个时辰后，我来看结果。”姜黎和魏帘先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刽子手在见了他们后，眉头绉的更紧了，他对着姜黎开口道：“就没这样硬骨头的！他就是一字不发！”
甚至于，他连痛都没叫出过一声。
魏帘走到魏季舒面前道：“我明明杀死了你。可是……为什么？”
魏季舒终于开口了，血水混着被打碎的牙齿他含糊不清道：“你猜？”
魏帘转过身不准备再问。再问估计也是什么都问不出。
“或许，他主子来到这里，他才肯讲吧。”姜黎凤眸闪过一丝寒光。
她相信这个时候教坊司的那位色部长齐星海应该已经被抓，且把七皇子姜稚供了出来。
私自指派执事去魏家旧府，这已经算是僭越了朝廷礼部的权力，只这一条罪名，都够他来玄衣卫走一趟。
几乎半天的时间。
姜稚就被抓了过来。
魏帘也是除姜黎外，第一次见到其他的皇室成员。
和姜黎相比，姜稚对外表有些太普通了，若不是他穿着一身明黄色蟒袍，把他丢到人群里，看着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被押到姜黎面前，姜稚开口面带苦涩道：“能给我个痛快嘛……”
到如今这般田地，活着对他来说不如说是种折磨。
“关于皇兄的问题，会由父皇去裁决。”姜黎淡淡回他一句。
“哈哈哈哈！生在皇室平庸才是最大的罪啊！”姜稚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就因为他平庸，他才一直不受重视……
因为不受重视，他才想到铤而走险去利用魏家人去豢养杀手。
随后，姜稚被带到了魏季舒面前。
可当着对主仆相见以后，魏季舒却突然绝了心脉选择自尽。
对于魏季舒的死……
魏帘想不明白，要是他早绝了心脉和至于受那么多的罪？
死在姜稚面前，他是为了表忠心，把所有罪责拦下吗？但这太不值了，有关七皇子的罪证已经查的很清楚了。
当然，以及最让魏帘好奇的是，魏季舒真的死了吗？
一切好像又这么突兀结束了。
而剩下的事情已经和他完全无关，会由姜黎去处理。
……
三天以后，关于七皇子的种种罪证被罗列了出来，竟然多达十多种之多。
不排除有人是在落井下石的可能，但总之他倒台了。
魏帘从玄衣卫的通告处得知，这位七皇子被贬为了庶人，并被废去了修为，终生不得出孟今城半步。
因为他是圣皇的儿子，这已经算是极大的宽恕了。
可几乎就是当天，这位皇子还是选择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生命，吊死在自家王府中。
而圣皇陛下，只是派人去送了一口上好的棺木，便再没有下文了。
这听着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悲凉。
可姜黎平淡的讲完这些，甚至她的凤眸中没有惊起丝毫波澜。
魏帘鬼使神差开口问道：“要是哪一天你落得这样的下场……又当如何？”
她却淡淡开口回答道：“七皇兄说的很对，平庸就是最大的罪。生在皇室，如不去力争上游，也会有人排挤你下去。”
就像今天姜稚不去魏家豢养杀手积蓄力量，改日也会被人无故弹劾一朝失势。
这就是皇家！
看似高高在上，但最终只有一个能坐上那个宝座，其他人都会倒在宝座之下。
“怎么？你问这话是在担心本王？”她明明身穿男装，却笑靥如花。
“我只怕哪天又被你算计。”魏帘笑了笑，岔开这个话题问道：“跟九殿下提过的，那魏家母女三人的事情？”
“陛下准了。本王给你批一道手谕你就可以去提人了。”姜黎说着，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卷文书，竟是一早已经写好的文书。
顺便，她还拿出了一副字。
上写“鹰视狼顾”。
她道：“这是陛下给你的。”
“行！我回家一定挂正顶。”魏帘笑道。
心里却想的是，这是在表扬我是个好鹰犬吗？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帝老儿题的字了，带会家裱起来挂着逢人也能吹牛皮了。
当然，细看之下，魏帘觉得这字写的真不怎么样。还不如他上辈子公司，同事老王题的字。
总之，他觉得皇帝老儿给他的奖励有点太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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