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虽然能交流了……可是怎么没反应？
更恐怖的是，秦弦想退出这种状态，但感觉自己被封死了！
在这个静止的意识空间内，原本秦弦是可以自己退出或者被外界唤醒也能出去。
现在不知为何，自己已经没办法离开这个空间了，除非现在外面有人叫醒他。
“不用挣扎了，你出不去的。”泠泠的第二人格的声音在秦弦脑海中出现了。
“你……究竟是谁……”秦弦反问道。
“我和你那条项链的主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本无恶意，但你和那个姑娘把我回去的入口给弄坍缩了……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原来是你！”秦弦恍然大悟，一开始泠泠的第二人格接近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洗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还要这么麻烦？”
“因为在你么物质宇宙的空间内，我毫无办法。不过现在这个空间是你的那条项链产生的意识空间，在这里，我可以直接清除你关于那个姑娘的记忆。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机会，不过当时我被泠泠的主人格封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所以，你不会杀了我，但是会让我彻底遗忘小玥是吗？”秦弦问道。
死亡并非真正的结束，遗忘才是。
不要。
我一定不能忘掉小玥。
秦弦苦苦挣扎着，他知道，如果被抹去了记忆，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小玥了。
“坦白说，你们的世界很有趣，但是我始终无法理解你们为什么对所谓的爱情那么执着。尤其是你，怎么给你催眠洗脑都不管用，爱情……究竟是什么？”泠泠喃喃道。
“你们的世界没有吗？”秦弦反问道。
“没有。我们那个世界所有的意识都是独立且不分性别的个体，你很难理解我们是怎样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其实对你们也是一样，只不过物质世界存在一个寂灭到重生的归宿……怎么跟你说呢，用你们人类的科学语言解释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这个你知道吗？”
“我知道，宇宙不断熵增，最终所有的物质都将归于热量。但是热寂说也未得到证实吧。”秦弦说道。
“是，也不完全是。不过时间是你们对物质运动状态的一个定义而已，其实在你们物质世界，时间这个东西也是不存在的。可我看了你们上千年的悲欢离合，爱情，好像是永恒的主题。”
“上千年？”
“是的……你还记得你那天的观测目标在哪儿吗？”泠泠问道。
“在……天琴座指环星云……我明白了，刚好是两千光年外的星座，也就是说，我和小玥的观测行为导致的坍缩竟然是相对地球时间两千年前的指环星云？”秦弦恍然大悟。
两千光年，就是说，他们看到的景观发出来的光，历经了两千年才传递到地球。
“是的，而我作为一个意识体，在捕捉到被观测行为后，可以瞬间到达地球，那个时候，你们还大都在所谓的封建时代。当时我就面临一个抉择：如果继续要以意识体存在的话，等上两千年，再想办法去解决入口坍缩的问题，这期间我什么也做不了。这太无聊了，我选择了另一条路，是你们理解为附体的一种形式。我发现你们人的所有活动也是靠意识操控，而意识，并非人类个体唯一的存在。就好比现在，我成了泠泠的第二人格，虽然失去了我原本的能力，但是，我也可以在你们物质世界去感受不一样的东西了。”
秦弦想起了之前李叔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也交代过自己，不要忘记姜小玥。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玄门会，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所以，时空割裂也是你弄出来的？”秦弦问道。
“时空割裂？你还知道这个……也难怪。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没那么大本事，这里涉及到一个‘信息干扰’的概念。时空割裂产生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从我来到你们星球后选择附体后产生过一次……而这一次，就是你和姜小玥观测行为那天吧。第一次产生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对这个物质世界的信息产生了干扰，而且我发现我能在割裂的两个世界任意穿梭。这一次，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我和你们之间有‘2000年信息差’的原因吧，不过不管怎样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只要你们的意识体相互独立且没有了对当天的记忆，观测行为产生的坍缩便会复原。”泠泠解释道。
实际上她对这个世界并无恶意，会更多的也只是好奇。
但是为了回去，她不得不这么做。
“穿梭两个世界，这么说，你能接触小玥？！”秦弦激动道。
“是的。而且，我已经成功地催眠了她，本来，你那天如果也被我催眠成功的话，也不必大费周章了，一切都将归于正常，你和姜小玥都不会损失什么，而我也能回去。要说真的损失了什么，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吧，我想，这也没什么吧，大不了我可以给你们补偿，金钱，地位或者做任何你们在这个世界想要做的事。只不过你们永远互不相识罢了。”泠泠说道。
“或许你们是因为没有性别，所以无法理解爱情。但是，人类生命脆弱且短暂，可人类文明之所以能延续至今，正是因为爱情作为原始的动力。”秦弦回复道，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小玥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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