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牛，能不能配制出快速提升一重修为的丹药？”
“炼气期没问题，可是地界缺乏药材。”
“废话，你今天见到的丹药就很牛，你去转转，看看能否配出比它更好的。”
“没问题。”
“等等，顺便找几株药，凝魂草，融灵果，魂婴果，血灵花……”
“你要炼制淬灵丹？”
“去吧……”
鸟人遁走，他心里有了底，把注意力转向众人，讨论很激烈，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两个时辰过去毫无结果，不对，有结果，变卖设备去收购一家小型学院维持生计。
老院长苦着脸一言不发，目光时不时投到寒末身上，四目相对，他终于开口：“寒末，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一个小屁孩能建议什么。”
“好像还是废灵根，等等，他就是院长大人带回来给副院长疗伤的废灵根少年？”
“可副院长看起来并没有起色，为什么还留在学院？”
“就是，也难怪上面要撤除我们学院。”
……
一群糟老头谈正事不行，怼人一套一套的。
对于不相干的人，寒末一向不会花心思去搭理，等大家讲够了，他开口道：“如果能炼制破境丹或者提升修为的上品丹药，量产后能否拯救学院？”
“信口雌黄，怎么炼，用什么炼……”
“住口！”
一个老者抢着抨击寒末，老院长厉喝一声道：“若有丹方，能炼制出上品丹药，量产是能拯救学院的，可学院目前的情况是负债，缺乏技术人员。”
寒末问道：“举学院之力，组建一支炼丹队伍应该没有问题吧？”
“难。”
“我没意见了。”
挽救学院的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就算他有一百个办法又有什么用，也难怪一群糟老头子只会怼人。
“还以为少年英杰，结果还是废材。”
“小伙子，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小子，外面要是听到这次会议半点风声，老夫唯你是问……”
“够了。”
东方雁大喝一声，起身一脚踏在地上，一股强大威压席卷而出，桌椅花草被碾得粉碎，一众人战战兢兢瞪着她，老院长也被吓了一跳。
“一群前辈，自己软弱无能却只会打压小辈，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羞耻心，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却一直在努力，自问，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会场死一般寂静，足足过了一分钟，东方雁继续开口：“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为了学院而死，爷爷一人撑着学院，我为学院成了废人，是你们口中的废材寒末，是他救了我，你们做了什么，坐享其成，坐吃山空，还是坐以待毙？”
声音在大厅里回响，众人抵着头颤颤巍巍，显然，东方雁戳到了他们的痛点。
“散会。”
老院长起身出门，一群人跟着离开，寒末望着泪花闪闪的东方雁，说道：“没事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起想。”
“寒末……”
东方雁情难自禁，好想借他的肩膀靠靠，忍住了。
寒末说道：“我们把李子默他们召回来一起商议，人多主意多，如何？”
他把主意打到了李子默头上，李子默家不是豪门吗，说不定有机会。
能随手拿出五百万，弄个几千万应该不难，有了钱先忽悠几个炼丹师进来启动设备，只要炼出丹药后面都不是事。
“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东方雁和大家一样根本不抱希望，寒末越是表现得积极，她的心里越是难受。
作为一个好强的女人，她一直以来只知道往前冲，即便受伤也从来没想过依靠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让她的心变得柔软。
“谢谢你寒末，学院走到今天是必然的，我和爷爷已经接受了现实。”
靠在寒末怀里，东方雁的情绪渐渐平静。
寒末说道：“不能轻言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我们还有努力的时间。”
“爷爷已经努力了很多年，我就剩下爷爷一个亲人……”
“你……你还有我呢。”
寒末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是的，东方雁还有他，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不负责任，相反，他把她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你说的。”
“我说的。”
“好。”
东方雁直起头来，干练地抹去泪水，取出手机打电话。
“雁姐，参会的都是什么人？”
离开会议室，寒末想起东方雁吼的那些话，感觉挺狠。
东方雁叹息一声，愤愤道：“历史遗留下来的蛀虫，都是爷爷，因为他们的祖辈对创建学院有贡献，就把他们高高供着，不作为也就罢了还吃里扒外。”
“原来如此。”
“我建议爷爷拿下来，你猜爷爷怎么说？”
“怎么说？”
“雁雁啊，学院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
“学得挺像。”
东方雁叹了口气：“如果能渡过这次危机，我亲自让他们滚蛋。”
“有机会的。”
“你想到办法啦？”
东方雁突然停下，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寒末伸手把她盖着眼睛的发丝捋开，说道：“你别急，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他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成功的关键在鸟人，能否实施要靠大家。
东方雁看出了他的不确定，但是一句“相信我”让她信心十足，而且，心里还恬不知耻地庆幸自己犯了那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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