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没看走眼。”
“你的眼睛……”许卫国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想到了吴兰。
吴兰的眼睛同样清澈透彻，如星辰般闪耀。
许卫国突然感到鼻尖发酸。他垂眸掩饰内心的波澜，轻声说：“她不值得我去爱。”
“傻瓜。”老太太伸手摸摸他的脸，“你不爱她，干嘛要找她结婚。”
许卫国苦笑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她一直渴望嫁入豪门，我不过是她的跳板而已。”
老太太摇摇头：“这倒未必，她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许卫国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是这些都过去了，没必要纠缠在过去的恩怨上。”
老太太叹息一声：“卫国啊，这么多年，我和你妈妈一直担心你。尤其是你爸爸去世之后，你的精神状态非常差，我们都怕你出事。”
“放心，我没事。”许卫国笑了笑，“我只是一时有点儿受打击。毕竟我们相依为命，一辈子。”
“唉，我们老喽……”老太太说，“我们老啦……”
许卫国说：“您还很硬朗。我还记得您给我唱过的《小白兔乖乖》。”
“是吗？”老太太呵呵一笑，说，“那首歌是我给小红写的，当初是为了哄她开心才写的。没想到她真的用上了。”
许卫国说：“小红一定能理解伱。”
老太太说：“但愿如此吧。”
许卫国看向窗外，雨势渐大。
许卫国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说：“你刚才说娄晓娥有丈夫？”
“嗯。”老太太说，“她丈夫是个军人，是个优秀的警察，叫刘志远。”
“他们怎么会结婚？”
“据说他们是在孤儿院认识的。”老太太说，“两个孩子感情很好。他们一起在福利院长大，青梅竹马。后来，刘志远参加工作，娄晓娥也考上了大学，两人就结婚了。”
许卫国沉吟道：“娄晓娥的丈夫……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老太太说，“好像是因为娄晓娥母亲生病了。”
许卫国若有所思，说：“我们不妨试探试探她。”
“嗯。”老太太说，“我们可以帮忙撮合撮合。”
“谢谢你。”许卫国诚恳地说。
老太太摆摆手，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许卫国说：“我现在就去找她。”
“等等。”老太太拦住他，说，“我们先准备一份礼物，晚饭时送去，表示表示心意。另外，你得提醒一下她，让她千万别说漏嘴了。”
“哦，对。”许卫国说，“还得给刘志远打个招呼，免得他起疑心。”
“对。”老太太点点头。
“还得告诉小红。”许卫国说，“免得她乱说话。”
老太太说：“她也挺喜欢娄晓娥的，你跟她讲清楚，她应该会理解。”
许卫国说：“我现在就去跟小红聊聊，你陪着小红吧。”
老太太点头答应了。
许卫国换衣服出门，顺便叮嘱吴兰：“我晚上不回来吃了。”
“你要去哪儿？”吴兰诧异地问，“怎么又不回来吃了？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你师父吗？今天不去看看他了？”
“改天吧。”许卫国淡淡地说。
吴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心想，这是咋了？
傍晚时分，许卫国从公园出来，径直去了娄晓娥家。
娄晓娥正在厨房忙碌，娄晓娥看见他，连忙迎上来，问：“卫国，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许卫国说，“师父呢？”
“师父去公园散步了。”娄晓娥笑着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许卫国说：“我刚刚去公园找师傅了，碰巧遇上了阿姨和小妹，她们告诉我你离婚了。”
娄晓娥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么快呀！”她失声说，“我还以为至少还有半年呢。”
“是啊。”许卫国说，“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娄晓娥低头绞弄围裙，说：“你别听她瞎说。”
许卫国说：“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我才离婚的。”
娄晓娥抬头看他，说：“你胡说什么？”
许卫国笑笑，说：“你不承认也行。总之，我是不会辜负你的。”
娄晓娥脸颊微微泛红，嗔道：“你怎么这样……”
“你看我像在撒谎吗？”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下头。
许卫国说：“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你曾经犯过错误，但我并不恨你，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我对你始终抱着歉疚的态度。”
“对不起……”娄晓娥咬了咬唇角，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嗯，我明白。”许卫国郑重地说，“我会努力的。我已经决定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做好准备了。”许卫国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和孩子们的。”
“你要娶我吗？”娄晓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不是娶你。”许卫国笑道，“是照顾你和孩子们一辈子。”
“你这算什么答复？”娄晓娥嘟囔道，“既然是照顾我们一辈子，你干嘛还跟我离婚？”
“因为我们的缘分已尽了。”许卫国平静地说，“晓娥，我爱你。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娄晓娥瞪大眼睛。
“我配不上你。”许卫国坦然道，“我不能耽误你。”
娄晓娥说：“你哪里配不上我了？你比我大十几岁呢！再说，我不嫌弃你！你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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