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小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许小丫心疼极了，说：“你别说话了，多睡一会儿。”
许小宝点点头。
许小丫离开病房。
杜月把她叫住，说：“你去看看小丫，她该睡觉了。”
“嗯。”许小丫点头，转身去追许小丫。
“小丫，等等我，我送你回病房。”
“好！”许小丫拉住杜月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杜月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快吃饭了，吃饱了才能长高。”
“嗯！”许小丫使劲点头，说，“小丫会长高高的！”
许卫国看着母女俩相携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心底隐约感觉到不妥当。
但是，他也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他甩甩头，决定不去多想。
他回屋换了套衣服，拿了些水果，赶到医院去探望小宝。
小宝已经醒了，靠在病床上看电视剧。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许卫国心疼极了，眼眶泛红。
“爹。”小宝喊了一句，“您怎么来啦？”
许卫国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儿子的手，说：“我来看看你。”
小宝说：“我没事了。”
“怎么叫没事了？”许卫国担忧地问，“昨天夜里，我去看你的时候，你都烧糊涂了。”
小宝轻声说：“是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傻瓜。”许卫国说，“只要你活着，谁敢让你死？我打死他！”
小宝抿唇笑了笑，说：“我妈咪也舍不得我死。”
许卫国怔愣片刻，突然意识到，儿子的智商似乎恢复了正常，并且很敏锐。
他欣慰地叹气，说：“真好……你终于好起来了。”
许小丫凑到哥哥旁边，说：“哥哥，你能跟我玩吗？我有很多玩具。”
许卫国点点头：“行啊。你想玩什么？”
许小丫掰着手指数：“汽车、飞机、坦克、摩托车……”
许卫国哈哈笑了，说：“咱们家不缺这些东西，不用买了。我现在有钱了，给你买新玩具好不好？”
许小丫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我还是喜欢我以前的玩具。”
许卫国说：“你喜欢玩具，我就给你买。”
“真的？”许小丫惊喜地问，“爹，你要帮我买吗？”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许卫国笑呵呵地说，“你喜欢什么玩具，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我想要一辆摩托车。”许小丫说，“爹，咱们镇上有卖摩托车的店吗？”
“有，我认识一个同学家里有摩托车，改天我找他去问问。”许卫国笑着说。
“谢谢爹！”
父女俩闲聊几句，杜月端着鱼汤来了。
“爸，鱼汤炖好了，趁热吃。”她把鱼汤摆在桌上。
小宝看见鱼汤，眼神亮了亮，伸手去端鱼汤。
许卫国按住他的手，说：“你刚醒来，身体虚，别乱动。”
“我好多了。”小宝说，“我饿了……”
许卫国说：“我喂你。”
他舀了半勺鱼汤，吹凉了送到小宝嘴边。
小宝张开嘴，含住鱼汤，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杜月忙说：“你慢点喝。”
“不碍事。”许小丫笑着说，“这汤挺鲜的。”
许小丫也尝了尝，确实鲜嫩滑腻，非常好喝。
“好喝吧。”杜月骄傲地扬起下巴，“我煮的鱼汤，绝对比外面买的好吃。”
“那是当然。”许小丫赞许地说，“妈妈煮的鱼汤是最好喝的！”
“哎呦！”杜月被夸得飘飘欲仙，“还是我闺女懂我！”
许小丫咯咯地笑。
杜月给他们父女俩添了饭，说：“小宝，吃饭。”
“谢谢妈。”
许卫国吃了半碗饭，就停筷不吃了，说：“我去趟厕所。”
他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护士站那里围满了人。
他过去问护士，护士说：“有个小姑娘割腕了，送急诊室抢救呢。”
许卫国大吃一惊：“谁呀？！”
护士指了指门外。
许卫国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名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倒在雪地里，脸上挂着泪痕，看上去柔弱又可怜。
“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许卫国嘀咕道，“怎么会跑到医院来闹自杀？”
护士说：“听说她丈夫是个杀猪匠，脾气特坏，每次打架斗殴都要把他媳妇关起来。”
“那个小伙子不像这种人呐。”许卫国说。
他记忆中，周广平总是斯文稳重的模样，不苟言笑。
他对待工作非常认真负责，工作期间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而且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许卫国觉得，他应该不会虐待媳妇。
护士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呢？反正她丈夫打人的时候，都是他媳妇替他挨揍，他根本不管。”
许卫国摇了摇头，说：“不至于。”
护士笑了笑，没说什么。
“小宝，你先吃饭，我去看看。”许卫国叮嘱儿子，“等会儿我再带你去看你妈。”
“嗯。”
许卫国匆匆离开了病房。
他推开急症室的门，却没有见到周广平的影子。
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迎上来，低声说：“周广平呢？”
“周广平？”许卫国疑惑地皱眉，“哪个周广平？”
医生说：“你不知道周广平是谁？他是今天值班的主治医师。”
“哦。”许卫国恍然大悟，“他不在。我来找他。”
“不在啊。”医生说，“他刚才做完手术了，现在在办公室休息。”
“哦。”许卫国问，“他的伤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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