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胳膊，抓住许晗的手臂，将许晗拽到怀里，抱住了许晗。她抱得特别紧，仿佛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全身颤抖不已。
许晗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冷。
“晗晗……晗晗……”她呢喃着许晗的名字。
许晗心酸难忍，眼睛潮红。她不停安慰着母亲，说自己在这里。
“妈妈，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许晗说。
吴兰没吭声。
她的手臂依然箍得很紧，像溺水者紧攥着最后的浮木。
许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尽可能的安慰她。
她不知道母亲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觉得，母亲现在很脆弱。她需要一个依靠，一份温暖。
她需要这份温度，来填补内心的冰窟窿。
许晗的身体，微微僵硬。
她不敢乱动。
过了片刻，许晗察觉母亲松弛下来，她的手臂慢慢变软，逐渐失去了力气，滑落了下去。
许晗扶正母亲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妈妈？”
吴兰茫然看向她。
她的目光很混沌，眼珠子一圈乌青。
“妈妈，您做噩梦了。”许晗柔声对她说，“醒了就好了。您饿了吧？我煮饭给你吃。”
说罢，她起身往厨房走去。
吴兰的目光追随她，眼底露出复杂莫测的情愫。
她没跟过去。
等许晗关门，她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吴兰的语调阴郁而愤怒。
“喂，你这个骗子！你害死了我丈夫！你害死了我丈夫！你害死了我丈夫！”她嘶哑咆哮，几乎泣不成声。
她的嗓音沙哑刺耳，带着尖锐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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