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栋有些怀念前世了。
不是港综世界。
而是他真正的上一辈子。
不是说他见到了牛头马面而触景生情了。
而是他特别想念那个有表情包的季节。
这样子，凌曜栋就能丢出一个表情包——“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向你扔出了一坨屎”！
什么叫“凡间还有城隍吗”？
难道站在它们面前的，不是如假包换的香山县显佑伯城隍，地下阴间秩序维护者和惩罚者，在血与风暴之中降生的曜栋·凌吗？
凌曜栋给了这地府两个鬼差一个眼神，让它们自己体会去！
牛头马面有些尴尬。
虽然大家境界差不多，但是城隍的身份，要比它们显赫多了，哪怕只是一个县级城隍。
这就好比某某主任巡视员，和县长。
大家可能级别都是副处级，处级。
但是地位和实权，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懂的都懂！
牛头马面两个地府鬼差互相望了一眼。
牛头挠挠牛头，道，“凡间已经好多年没有城隍召唤鬼门关了，我得向上面汇报一下。”
凌曜栋没想到地府也讲究汇报。
他抿嘴，道，“嗯。”
牛头表情怪异地看了凌曜栋一眼，然后便往回走，留下马面这个地府鬼差看着凌曜栋。
凌曜栋看着马面，忍不住问，“你们刚才说，凡间已经好多年没有城隍召唤鬼门关，建立阴阳通道了，那之前那些城隍召唤的鬼门关呢？”
马面用马眼撇了凌曜栋一眼，搓着手指不说话。
“……”凌曜栋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百点城隍神力制造而成的【香火钱】，递给了马面。
马面却道，“我们有两个呢。”
“……”凌曜栋终于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阳间索贿成风也就罢了。
没想到阴间也搞这套。
凌曜栋虽然很无语，不过想到俗语都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这是阴间的传统艺能，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又拿出100点城隍神力制造而成的【香火钱】，递给了马面鬼差。
马面鬼差拿到手之后，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虽然凌曜栋不知道一张马脸是如何笑的，不过看它的神情，的确是在笑。
只听马面鬼差把香火钱都收好之后，然后笑嘻嘻地对凌曜栋道，“城隍爷，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自从天道发生变化之后，人间的地祗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差！很多地祗要么就是陨落了，要么就是陷入了沉眠。城隍……哦，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其他大部分的城隍，也因为香火愿力减少，然后那个了……嗯，所以很多城隍阴司的鬼门关都被关闭了。”
“我们兄弟两是负责这一地带的鬼门关，看到有人召唤鬼门关，这才过来查看。”马面鬼差又道。
“天道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凌曜栋问这个问题，他最早是从林凤娇嘴里听到这话的，只是林凤娇也不知道原因，他搜了茅山【请神】一脉的钱开的灵魂，也没有找到答案，来到地府，没想到鬼差也不知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神祗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地府勉强比人间的神祗好一些，但日子也比以前差多了。”马脸鬼差一脸嘘嘘地说道。
凌曜栋闻言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下，他又开口，问道，“你那同僚，是去请示阎君吗？”
“哈哈哈……这等小事怎么会劳烦阎君殿下？再说了，我们都很多年没有见到阎君殿下了！现在地府的诸多事宜，都是几位判官大人在管理！”马面鬼差笑了。
“判官？”凌曜栋表情微微一怔，当然他惊讶的不是这一点，而是马面鬼差不经意透露的——很多年都没有见到阎君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还没等他细想，马面鬼差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没错！你的事情归鬼判大人管！你且等着吧。”
“鬼判？是哪位判官大人？”
“你问他真多。”马脸鬼差颇为不耐地说道。
不过看在那两份沉甸甸的香火钱的份上——地府现在想要捞这种外快可不容易，犹豫了一下，它才道，“乃是崔判官！”
“我可告诉你，崔判官可是地府除了钟判官之外，最有权势的，你可要机灵一点，莫要得罪了崔判官。”马脸鬼差好心提醒道。
地府里面判官数量繁多，分工很细。
曾经明朝有一书记载，地府里面的判官，数量高达五百万之多，比如说阎罗案前，就有司礼判官，司衣判官，司酒色财气判官，司生死判官等等。
像凌曜栋，神位再提升的话，他自己也可以敕封文武判官。
判官没有想象中的权力广大，当然，实际情况，判官的权力也不小。
地府判官一多，自然鱼龙混杂。
忠于职责的也有。
阴狠奸诈也不少。
有宋一代，曾有一地府判官偏袒自己在阳间当大官的亲戚，制造冤案，后来还是当时的包拯带着王朝马汉入地府探查，才发现真相，最后当着阎王的面，将该地府判官给铡了。
包拯当时靠的除了一身正气之外，就是当时宋朝的人道龙气相助，所以才能做到铡鬼神的。
（93年版包青天之探阴山这个单元！）
不过，马脸鬼差说的崔判官和钟判官，明显不是普通判官。
如果凌曜栋猜测的没错的话，马脸鬼差说的崔判官应该是大判官崔珏，人称崔府君。
这位崔府君可不是一般的判官，祂执掌阴律司，是驰名阴曹地府的头号人物，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专门执行为善者添寿，让恶者归阴的任务。
《西游记》记载，此公姓崔名珏，在唐太宗李世民驾下为臣，官拜兹州县令，后升至礼部侍郎，与丞相魏征过从甚密结为至交。
崔珏生前为官清正，死后当了阎罗王最亲信的查案判官，主管查案司，赏善罚恶，管人生死，权冠古今，祂手握“生死薄”和勾魂笔，只需一勾一点，谁该死谁该活便只在须臾之间。
而另一位钟判官，凌曜栋猜测，便是在民间很有名气的天师钟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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