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看书的速度本来就比较慢，1万字他差不多要看一个多小时。
再加上有时候有疑惑还要打电话给卢朋义问一问，这十几万字的资料，他看了足足两天。
资料上的介绍很详尽，就连北昌传媒到底是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卢朋义都做了推测，并附上了这些人的详细资料。
甚至于李岚和她们老总的个人关系，在资料上也做了介绍，他们各自之间详细的关系图也都有说明。
不仅是他们俩，就连甜沫集团北昌分部的负责人当时的关系图也有。
而冯向阳老鼠的来源，卢朋义也查到了，是在一家卖竹鼠买的竹鼠，一共买了5只。
于川不得不感慨，卢朋义果然是专业的。
除了价格贵一点，其他的没毛病。
资料看完之后，于川再次打电话给卢朋义，这次要说的就是关于怎么找到证据这事。
“要不，你自己找找？”卢朋义开头第一句，就尽显抵触情绪。
“你给我钱？”于川也真是敢说，反嘴就是这么一句。
“我，这关我什么事啊！”
“谁叫你没有7天无理由退货的。”
“……”
其实这次卢朋义倒不是单纯的和于川耍嘴皮子，他无奈说道：“上次也跟你说过，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几乎可以说找不到证据了！”
这又不像那些杀人案什么的，会有凶器等遗留物，现在那些零食都不知道在哪个下水道去了。
虽然他给于川的资料很完整，但要拿去报案，根本就不会被受理！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些都是他根据逻辑推测出的结果，但官方不看逻辑，只看证据。
于川突然说道：“对了，我花三十万买了这些资料，这些资料就是我的了了吧？”
卢朋义不知道于川想说什么，但还是回答道：“当然了，资料都已经在你那里了，自然就是你的了。”
于川慢吞吞的说道：“哦，那你说我把它改成小说发表怎么样？对了，你说到时候要不要署你的名啊。”
“我......”卢朋义傻眼了，改编小说什么鬼，这也太牛马了吧！
于川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哎，老卢你说，要是你花30万买资料，结果发现啥都没用，你是不是想着把钱赚回来。这么好的故事，写小说说不定我还能赚一笔呢！”
卢朋义听了不由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要是换个人查，说不定这些资料他都查不到，钱更是白花。”
“是吗？”于川悠悠开口：“可我没有找其他人啊，我找的就是你啊！”
“......”卢朋义彻底无语了，合着这次尾货处理找错下家了。
“要不，我退20万给你？”最终卢朋义选择退步。
一共三步，他退了两步。
“行。”却没想到于川当即就答应了。
这下卢朋义整个人就像吃了苍蝇那么难受，虽然他没吃过！
他感觉他被于川套路了，这整个就是一个无赖啊。
“罢了罢了，赚10万也不错。”这么想着，却听于川继续说道：“老卢啊，这20万你也不用退给我了，就当做是你帮我查找当初冯向阳放碎肉进零食证据的费用。”
这自然的语气，这豪爽的手笔，立马就把卢朋义给整懵了。
“啥？啥？你说啥？？”
卢朋义傻了，感觉刚刚吃下去的苍蝇还没消化，立马又吃了一群苍蝇。
难受超级加倍！
“行了行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查出结果了我给你补尾款。”
于川说着就挂了电话，至于尾款是多少，他也不知道。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卢朋义头疼不已。
这事吧，说实话，他虽然说的有道理，于川要是找其他人查，还真可能查不到那么多详细的信息。
但是他是在明知道查不出后续的情况下，卖资料给于川的，站在他的角度来说，的确有些不地道。
可话又说回来，付尾款这事，也是于川自个说出来的啊。
他也是被动赚钱。
他只是没有想到于川会耍无赖，毕竟以前的金主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是自叹倒霉。
时间离月底越来越近，再过几天罗石坚死亡赔偿一案就要开庭。
罗全也放弃了和于川私了的想法，没有再打电话给罗盂。
于川这段时间也在看罗盂整理的关于罗石坚和罗全的资料，看了罗盂的辩护方案后，于川对这场官司的底气更足了，他没想到罗盂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好的突破点。
看来一分钱一分货，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以前罗盂还说想只赔一两万难度很大，但现在，于川看到他方案后，却觉得到时候有可能会不赔。
过了两天，卢朋义再次打电话给于川。
于川还以为事情有进展了，结果一接通，卢朋义就长篇大论的，不知道在说些啥。
“川老弟啊，你不知道，做我们这行不容易啊，我刚入行的时候技艺太差，跟踪别人没少被发现，那时候可没少挨打。”
“现在吧，虽然入行二十多年了，技艺也纯熟了，跟踪别人基本不会被发现，但日子也苦啊，一天没有自己的生活娱乐不说，眼睛时刻都要盯着目标人物，哪怕睡觉也睡不安稳。”
“要是什么时候眯一会，目标可能就会跑了，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哎，现在我好歹也是一个身价千万的人了，但是一工作啊，那是跟狗没区别啊......”
“等等等。”于川打断了卢朋义的自我感动，“我说老狗，哦不是，老卢啊，你讲人话吧！”
“咳咳，我发现了一个赚大钱的方法，一起吧。”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卢朋义那贼兮兮的语气。
“嗯？？”于川却有些懵了。
他还以为卢朋义在那一个劲的诉苦，是告诉他冯向阳的事实在是没办法。
结果转了这么一个大弯。
“老卢，你打错电话了！”于川忍不住提醒。
“没错，就是你啊，小坑......于川小兄弟。”卢朋义语气很肯定。
于川不由奇道：“你说的是什么赚钱的方法？充20万返现100万吗？那你得返我100万了。”
“？？我......咱能不提返现的事不！”
不是打骨折就是大返现，卢朋义都被于川的套路整怕了，为了不让于川再插话，接着一口气又说了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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