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这边的老街晚上还是很热闹的，接到旁都布置着圣诞和元旦的彩灯，流光溢彩。
“姐，今天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你和姐夫在门口……”
后面的话没说，乔予知道她明白。
“不用说的这么小心翼翼，只是拌嘴而已，没什么大事。”
听她习以为常的语气，乔予如鲠在喉，侧头凝着她的眸子，里面除了彩灯倒映的色彩，别无其它。
“你不会从来没有和你男朋友吵过架吧？”
略带惊奇的语气，乔琳也看向她。
“真没吵过？”
乔予点头。
“今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说他有事来不了，是我逼着他来的。”乔琳笑着，语气还有些打趣的意味，“我知道他最近忙着一个项目，他希望能在结婚前完成，所以很忙。”
“那蛋糕呢？”
乔琳诧异，“什么蛋糕？”
“就他今晚提来的小蛋糕。”
“我特别喜欢吃那一家店的蛋糕，前几天就吵着要吃，他说他今天顺路就给我买了。”
说知道这儿，乔琳拉着她坐到路旁的长椅上坐一会儿。
“他还跟我说，今天那家店买一送一，另外一份被他摔坏了。”
“这么巧？”
乔琳笑着，“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肯定是他怕我吃多了不好，偷偷拿回家了。”
看着堂姐一脸甜蜜的样子，乔予觉得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
“原来如此。”
“其实有些时候他的话真的挺让我生气的，但他的态度又让我真的会心软。”
乔琳低头看着脚尖，“你也知道，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他真的很直男，有时候也很现实，我和他不一样，我们学文学的多多少少有些浪漫主义，有的时候难免会有些观点碰撞，不过，这一年来，我们都在改变，彼此适应，你别看他晚上吼了我，还没出餐厅他就给我发语音道歉了。”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又笑了，“他挺好的，可能不是完美的恋人，但一定是最佳伴侣。”
“姐，你一定要幸福。”
“会的。”乔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你呢，感觉你的那个男朋友温柔得有点过分了。”
这下轮到乔予诧异，“温柔不好吗？”
“好啊，就是感觉有点飘飘然，不太真实。”乔琳看着她，“你见过他生气吗？”
乔予仔细想了想，嘴里嘟囔，“生气啊？好像没见过，他心胸开阔，什么都想得通，这种人应该没什么会让他生气吧。”
“你这思路清奇，我严重怀疑就算他生气了，你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乔予转头看着她，“会吗？”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在压抑自己的坏脾气，然后……”
“你是想说他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那种类型？”
乔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伸手拍在她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悬疑小说写多了吧。”
乔予扶着后脑，莫名，“我不是跟着你的话在说吗？”
“哎呀，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不敢在你面前发脾气？”
不敢吗？她很难想象如果她和莫舒吵架之后该怎么办，分手？还是想大多数情侣一样分分合合，如果真是那样，她还愿意继续吗？
争吵把爱意消磨殆尽，剩下相看两厌，那还不如在发现不合适就快刀斩乱麻。
乔予摇头，“不知道。”说着伸手指着马路边的奶茶店，“我去买奶茶。”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三杯热饮回来，其中一杯递给乔琳。
“给你点的热牛奶。”
她坐下，把另外一杯放在长椅上，拿起一杯奶绿，小口抿着。
“姐，你真的不会在意姐夫说得那些话吗？”
“会吧，但他说的也没错啊，生活就是需要钱。”
乔琳喝了两口牛奶，“其实如果两个人真的想要走得长远，要去试探对方的最低处，张逸的最低处应该就是世俗，但谁不世俗呢？我早就过了判断爱情和面包哪个更重要的年纪，所以我能接受，你呢，你知道他的最低处在哪吗？”
乔予看着停在路边的车子，笑着，“可能我还要了解一下。”
莫舒朝她们招手，两人上车。
“特意给你买的，辛苦了。”
一上车，乔予就把那杯热奶绿递给他。
莫舒拆开喝了一口，“叔叔在家里等着，说是十点半必须回家。”
“哦，那赶快回去吧。”
乔予拿过他手里的奶绿，示意他好好开车。
车子停在院子里，乔琳先下车，“我先进去了。”
“我跟你说，今天我们误会准姐夫了，他不是那种人。”
乔予看着堂姐走远，偏头想莫舒解释。
“嗯，那就好。”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
乔予都准备学他说话说一半，卖个关子，结果他根本不好奇。
“没必要。”
乔予眉头一蹙，“你一点都不好奇的吗？”
莫舒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她，“阿予，你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和我道别。”
“呃？”
看她茫然的小表情，莫舒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怎么那么可爱！”
乔予还没来得及挥开他的话手，就被他抱进怀里。
“阿予。”
乔予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抱着他的腰，“怎么了？”
莫舒的手扶着她身后的披散的长发。
我越来越爱你了。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来给你去试礼服。”
“嗯，好。”
莫舒放开她，乔予缓缓放开手，略有思考，再次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倾身过去。
薄唇贴上他的，学着往常他亲吻自己的样子，轻轻敲开他的唇，小心翼翼推进。
感觉莫舒一直没反应，她缓缓睁开眼睛，莫舒正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她身体往后撤，却被莫舒拦腰抱住，反客为主……
等两人分开，乔予轻声喘着，双手撑着莫舒的肩头，“你……”
回想起刚才狂跳的心，她的脸赤红，她刚刚脑子蹦出来的画面居然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是你先撩拨我。”
“我只是跟你道别。”
莫舒低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这个道别的方式我很喜欢，以后保持。”
流氓本氓！
乔予推开他，下车，关上车门，“你快回去。”
看着落跑的背影，莫舒伸手捻着唇，笑着调转车子，离开。
“爸，我回来了。”
乔予进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爸，周文锦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你爸爸在楼上书房，把茶端上去吧。”
走进书房，乔云天站在窗边眼神落在窗外。
“爸，你找我有事？”
乔予把茶放在茶几上，走到窗边。
“莫舒走了？”
乔予点头，“嗯。”
乔云天走到沙发坐下，示意她坐下。
“爸，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乔予看他那表情就觉得不太对劲，不过今天明明没出什么事啊！
难道莫舒送他们回来的时候说什么了？
可刚才莫舒没跟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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