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贵，几万块钱吧！”
张南随口解释了一下望远镜的价格，然后顺嘴问道：“所以我这刚回来，你就着急忙慌的往我这里跑，有事？”
江文听到张南后半段的询问，有些不好直接答话，就给张南前半句的询问，来个了疑问，“几万块能买到这样的望远镜？”
“单位是美金！”
张南也知道江文是在装糊涂，所以又答了一下其故意的疑问之后，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盯着江文看。
被张南一直盯着看的江文，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因为江文也知道自己跟张南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么熟络。
就只最开始在【京城武馆】中的些许人情而已，而且之前张南还帮着其出了个能继续拍电影的主意，已经消耗了不少，能插科打诨到现在，已经是张南给他脸了。
于是江文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前段时间您不是给我出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嘛。”
张南闻言点了点。
江文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在暗度陈仓这方面，下手有点重了。”
“听说了，把人家陆三都给欺负哭了，还整了一出回家告状的戏码。”张南了然道。
“那是之前的情况了，现在的情况是……”
江文顿了顿，有些尴尬的开口道：“电影差不多拍完了，但拿标的时候，又卡住了，本来这电影拍的那小孩导演就挺委屈的，就图着能上映搞点履历呢，结果现在好像连上映都难，那边有点接受不了，我这也有点过意不去。”
内地电影上映，都是要拿到龙标才能上映的。
“又卡住了？”
张南听了之后一愣，陆三虽然屁股歪，但其在影视业的背景，虽然比不上陈无极，但还是有一些的，一般不至于被卡住。
张南有些疑惑了，诧异道：“你们拍啥了？”
“也没拍些啥，不过是些不让说的、写的、拍的……而已。”江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
张南无语了一会，眼角有些抽搐的开口问道：“所以，你这趟来找我，意思是？”
“您看能不能帮着给活动活动，让电影能上映。”江文说话很直截了当。
张南闻言搁心里想了想。
他要是真出手的话，肯定能办成。
但这事办起来付出太多、收获太少了。
可直接拒绝又不好，毕竟这主意是他一开始给出的，而且江文日后的几个消耗自身名气的捞钱大作，张南还想着分一杯羹呢，肯定不能让其这趟空手而去。
于是张南改口问道：“你先跟我说，就你们拍出来的那电影，尺度方面有多大？”
江文闻言面色有点难看，都没法跟张南说一个具体的答案，只是艰难开口道：“尺度方面……，比较大。”
“你自己也知道尺度方面比较大，我这边也不好办啊。”
张南先是逆着江文的愿景，然后又转折道：“不过也不是一点也不能办，得换个形式。”
本来听张南口吻里有拒绝的意思，江文颇为失望，突然又听到张南话锋一转，江文连忙追问道：“您说换个什么形式？”
看江文入套了，张南缓了一下开口道：“直接走出版的路子，卖碟片。”
江文闻言一愣，话都有些结巴了，“不……不上映的话，没有票房怎么回本？”
“老江，你别怪我话说的不好听、太直，文艺片本来票房就一般，你拍的文艺片，艺术造诣肯定是到位的，但在观众看来，就有些太云里雾里了，哪怕是能上映，伱觉得会有多少票房？能回本吗？”
张南的反问很扎心，却让江文也无力反驳。
因为事实摆在那里，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到【鬼子来了】。
他拍的电影就没有票房回本的。
或者说的更赤果一些。
有些时候上映了的电影，比没上映的电影，还要亏的更多。
例子就是【鬼子来了】哪怕被禁了，连电影院都没去，一点票房没拿。
却比没被禁的【阳关灿烂的日子】比起来，赚的要多。
或者说的更准确点，是亏的更少。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电影如果没上映，那顶多是投资方亏了个投资钱而已。
但电影要是上映了，却是发行方和院线方也要亏钱。
因为发行和搁电影院上映，都是要花钱搞宣传的。
尤其是电影搁电影院里上映。
如今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一个U盘或者用网络传数据，就行了的。
这个时候电影院，还是处在胶片时代，一套用于电影搁电影院里放映的胶片拷贝的成本，都得有个万把块。
可江文的电影从上映到下画，单馆能不能有个一万块的总票房，都还是个问题。
“可是，拿不了龙标，这走出版的路子，就好走吗？”江文还想要挣扎一下。
张南摆了摆手道：“老江，这个你放心，目前内地在电影龙标方面的管辖比较严，但是在影像制品方面，却是很宽松的，你拍的这种电影，搁里面都属于小儿科的存在。”
张南这话是一点没有骗江文。
内地的影像制品方面的管控，这个时候的确是很宽松。
这么讲吧，你只要不学着霓虹那边的爱情片，主打棍子跟海鲜的贴身交流，基本上都没有问题。
一番说辞之后，江文被张南对付走了。
张南看的出来，江文这一趟来找他，本来对电影的过审，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是想着碰碰运气，主要目的还是打着多跟他套套交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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