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岌岌可危
“荒唐！你竟偷了军中谕令之牌，混账！”老皇帝躺在病床上斥责着九皇子。自屿岛回来后，三兄弟就一同回宫请命。
老皇帝一听九皇子调去营救的兵是这么来的，怒目圆睁，气的频频咳嗽。
“父亲，九皇兄是为了营救十一与一众同侪才出此下策。此事若不是”
“你闭嘴！”老皇帝都不让杨舒白解释其中原由，他只拽着九皇子偷盗军中谕令这一件事恼怒。
“父亲，若不私自调兵，十一他们就不能获救！”六皇子也跪在地上，三位皇子并排跪着。杨穆琮伺候老皇帝跟前。
六皇子也顾不上那么多，用最简短的话一针见血。
“孽障！偷我军中谕令岂是小事，去领三十大板！”老皇帝气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父亲，十一这条命是九皇兄救回来的。如若要罚，儿臣愿同九皇兄一同领罚。”杨舒白向前一扣，拜在地上。
“父亲，我与老九最为亲近；若您不放过老九；那儿臣也甘愿受罚。”六皇子一同拜在地上。
“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你们平时不是不应付吗？怎么今日在这件事了统一战线了？孽障，畜生！”老皇帝几乎是要坐起来。
“父亲，老六老九着实救回舒白，舒白抵抗鞑靼，守护边疆的本事是军中至今无人可睥睨的。还望父亲三思。”杨穆琮对皇帝鞠了个躬说道。
老皇帝躺了下去，深深呼吸了一会儿，这才缓了缓这肚子气。救回了杨舒白这个对北荒江山社稷还有些用的人，算是小功一桩。算了算了，”老九，十五大板；自行领罚。去！“老皇帝还是要罚九皇子偷谕令牌私自调兵的事。
九皇子瘪了瘪嘴，心想真是晦气，救了这么个触霉头的东西；果然就行霉运了。这老爷子也是个不懂变通的老顽固。也还是乖乖出门领板子。
六皇子本还想着说服老皇帝，再说些什么；杨舒白径直站起身子向门外走去。
”站住！你干什么！“老皇帝叫住杨舒白。
”领板子。“
”领板子？我看你是个疯子！你本身就有伤，再伤上加伤；届时需你平定疆土之时，你死哪去？养病？“老皇帝死盯着杨舒白。
”北荒江山在他手上，迟早玩完。“走出大殿的九皇子嘟嘟囔囔着。若是六皇子听见又定要敲打他万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在宫里，若是被皇帝听见。
鸣鸾殿里杨舒白不顾皇帝的训诫仍旧走了出来；六皇子独自跪在地上。杨穆琮丢给六皇子一个眼色，六皇子便也在皇帝震怒、爆发之前离开。这还是杨穆琮第一次管六皇子和九皇子的事。
”父亲，现今看来秦氏距谋划策反的时间不远了，这次出手如此狠辣、有持无恐；儿臣以为该将唐校尉派去东部；紧接着将欧舒、黄致齐等一众文武臣隔着段日子共同东放为这次的变天作准备。唐校尉是最值得信任的对象，毕竟其妻唐顾氏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京墨舅父之女。“杨穆琮试图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是，的确；秦氏已经开始只手遮天。是该把棋子都部署下去了。“皇帝躺平了身子。
”这顾京澜的父亲可是武将顾纪州？“皇帝想起来便追问了一句。
”是，京墨如今正在向顾纪州讨学武艺。“杨穆琮也沿着闲聊了一句；以免老皇帝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学武艺？她中宫掌事太子妃，怎的回去学武？不过也好，万般皆能、酸甜咸宜也是给中宫立宫威，给天下女子做一个表率，让其他国见见我北荒女子是多德才兼备。“老皇帝又转念想想。”是不是该给这肃纪州升个官了，也好确保顾家始终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杨穆琮明白皇帝什么意思。”儿臣已将顾教头宣进了宫，以多年大材小用、埋没人才之名，赐官肃侍卫长；统领第三道宫墙的禁军。“顾家时代是文臣世家，论文学功底自是举国上下无人能敌；可出了顾纪州这百年唯独一个习武之人，的确稀罕。骨子里未曾流淌半分武将的血，却也难抵热爱。可到头来也还是三脚猫的功夫。故此算是顾府里派不上什么用场的人，靠着顾府威名教些徒弟。徒弟大都源于刚刚当上文官或考取功名后的小官家中，也算是因为顾府威压不得不让孩子去顾府学武。其二对这些家庭来说，也或多或少攀上了顾家的关系。顾京墨的父亲又是顾纪州的兄长，在朝中多少对这些臣子们关照这些，有迷津时出手指点一二。
北荒宫墙有三道，就连东宫、中宫也只是在第二道宫墙之内；真正位于第三道宫墙之内的就是皇帝独立的寝殿和书房。妃子居所、上朝的勤政殿也更是在第一道宫墙中。东宫关系储君之位；中宫是六宫枢纽，掌控六宫的所在；都是比妃子所这些地方重要的多，要常常面见皇帝的。
老皇帝言下之意是要杨穆琮安排着将顾教头扣在宫中，确保变天之势决不动摇来自顾家的支持。杨穆琮是幸运的；恰巧他爱的人是权贵之家，杨氏皇族必定结亲之家。老皇帝的计划内，北荒国内至少有了章贵嫔章氏一族、百年老臣顾氏一族的支持；再加上埋在底下这些下的家族分支。比如顾京澜结亲的唐都尉唐家。底下数百分支。杨氏皇权必能不被架空。这是一场不久以后定要打起来的硬仗。他这一生还是辜负先祖没将秦氏拉下马，下一辈；这一仗，定要将那秦氏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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