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有大恐怖！
“这......”
过了约莫大半天，被抽干力气的巴伦才堪堪从虚弱中复苏，看着四周迥异于深渊的景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明显就不是他所选定的、制作毕业设计的位面啊！！
“怎么回事？？”
此刻，他才猛然回过神，想起了今天的所见所闻，这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首先是认知，在今天早上他刚刚醒来的时候，透过这名为‘人类’的生物视角，走在未来城市的街道上，并没有发觉与他原先选定的位面有什么不对，甚至忽视了这种不对劲，开始被动适应。
高耸的建筑，繁华的街道，忙碌的人群，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直到此刻，在强行操纵了那个人类后，他才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暗淡——空气中的污染，水源的污染，土壤的污染，甚至连生物的基因都被污染了......
巴伦的感官敏锐，他感觉到了这些污染带来的压力和威胁，而根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深渊。
“先试试.....咦？我能动了！？”
就在刚刚，试着操控涂鑫的身体，原本意料中的无力感没有触发，就像是自己已经破除了什么禁制一般，这个位面对他的束缚度正在降低。
趁着涂鑫睡着，他便学着白天涂鑫操控终端的模样，开始一阵捣鼓，终于学会了上网和意识输入。
“生物变异、土地污染......这些变化都很深渊啊.....”
他一面操控着涂鑫的终端翻看着资料，一边自言自语道：
“虽然把我糊弄过去了，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毕竟这种维度的生命体竟然能够开始初步窥探污染的来源，那放置这个节点的巴伦似乎也太过于外行......”
“难道......？”
“这是哪只巴伦的毕业设计？？”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设定最为接近现状，但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件事，巴伦才感到一阵兴奋。
要是那些已经有了位阶的成年巴伦，他或许会感到忌惮，但要是和他一样，还是处于制作毕业设计阶段的巴伦，那还怕个锤子？
而且经过考察，这个位面的质量还很高，丝毫不逊于他一开始选定的位面。
“现在距离毕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但我在初始位面布下的法阵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样下去，我很可能会因为毕业设计做不出而延毕，而延毕又会导致我的判定位阶下跌，甚至有失去公民权的可能......”
“不不不！”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设定，巴伦猛地摇了摇头，将着宛如flag的念头甩出去。
“我一定不能延毕！”
“有了！”
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自顾自道：
“我做不出，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直接把这个位面的恶魔干掉，他的毕业设计不就变成我的了？！”
越是细想，巴伦越是觉得可行，虽然他现在没有真身，不能和这恶魔线下真魔快打，但他可以在这个位面去找收束设计的装置啊！
只要找到装置，并且把上面的刻印换成自己的，这果子还不是摘的轻轻松松？
既然有了指导思想，那么后续就很简单了。
巴伦操控着涂鑫从床上站起，在房间中四下翻找，即使此刻的涂鑫还沉浸在睡梦中，但他的肉体早控制权早就不属于他。
他还记得，深渊教育局颁布的《封印与污染》课本上写过，凡是意图污染一个位面，那必定会存在着一个污染接触点，只要找到了点，就能顺着找到污染源，而收束装置往往就藏在污染源中，找到了污染源，也就相当于找到了收束装置。
而在这通翻找中，巴伦的苦心没有被白费，他操控着涂鑫，手里正拿着一个半包围的球体外壳，巴伦隐约记得，这玩意被人类称为‘意识体头盔’。
“以某个游戏当做污染源，透过意识体进行集体污染吗......倒不是非常常见的手段，而且载体也比较新奇，把这个当成毕业设计交上去，能够让我的位阶往上升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巴伦立刻打消了心底的那点迟疑，面色狂喜，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意识体头盔往脑袋上扣去。
“成败，在此一举！”
...
“瓦总！不好了！”
此刻，塔楼水晶的控制室内，正在盯着数据的闻人靖忽然叫道：
“有异常数据闯入，而且信息量极其庞大，我们现有的两台古神服务器的剩余算力要撑不住了！”
“来了？”
正在吨吨吨喝着肥宅快乐水的瓦伦丁放下瓶子，他不惊反喜，直接在控制面板上一通狂敲，随着他的动作，那股未知的狂暴数据流忽然开始归于平静，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监测台上。
同一时间，位于总控室的黄东玄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是瓦伦丁发来的：
大鱼上钩了！速来实验室！
...
手指轻轻触碰着眼前的头盔，然后，一阵眩晕袭来，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被吸入一个无底的黑洞。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充满冷硬金属感的实验室内。凌乱的电缆线如同蛇一般蔓延在地面，闪烁的屏幕上滚动着他看不懂的符号，而中央的实验台上，那个奇特的头盔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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