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恩的指示下,莱顿近卫中的魔法师,开始了对于无序魔晶矿成分的研究。
事实上,早在一百多年前,效力于各大势力的魔法师们,就对无序魔晶,有过最初步且秘密的研究,只是持续时间不长。
他们认为:无序魔晶的产生,相比于有序魔晶来说,显得不可思议,甚至可以用不讲道理的形容。
先阐述一种在魔法学界,广为认同的观点:
世界由元素构成,元素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
元素分为两种状态,一种为显性状态,即是可以被普通人看见;一种为隐性状态,即不能被普通人看见。
显性状态较好理解。如大地的岩石和泥土,便是土元素的显性状态;如江河湖泊,便是显性状态的水元素聚集。
至于元素的隐性状态,便是魔力。
准确地说,是各种元素魔力。
元素魔力无法被普通人看到。普通人只能低头看见泥土,唯有魔法师,才能抬头仰望天空中漂浮的土元素魔力。
但元素隐性状态——元素魔力,会在一种特殊情况下,被普通人看见。
——变成魔晶矿石。虽然纯净的魔晶无色透明,但总归能被人真实地看到,能被人真切地触摸。
说回魔晶的形成,魔法学界主流观点认为:
魔晶矿石的产生,是由于同种元素具有相互吸引性,它们相互聚集,当浓度达到一个临界值时,便凝结成了实体。
在凝结过程中,魔力元素会逐渐产生质量,处于半凝结状态时,便开始沉降在地下。
魔力元素在沉降与凝结时,会顺便把所处区域的物质包裹起来,比如地里的泥土,甚至化石之类,有点像琥珀。
这便是魔晶矿石中,充满杂质的缘故。
但这套观点,不适用于解释无序魔晶的形成。
首先,无序魔晶是不同元素的相互混杂。
在不同元素之间,不仅无法相互吸引,甚至存在极强的排斥力,状态不稳定,激活便会爆炸。
它们是怎样高度聚集在一起的呢?
其次,无序魔晶的纯度太高。
一般来说,自然产生的魔晶,因为沉降在地下的缘故,必然包含大量杂质。
以有序魔晶举例,没有杂质的情况,通常是人为后期加工得到的。
……
矿洞内,某个挖空的区域,被改造成无序魔晶研究室,上百位近卫魔法师充当研究人员。
冯恩身处其间,看完对魔晶的相关研究报告后,感慨:“无序魔晶的产生,太没有道理了。”
“将好像有人闲得无聊,特意建造一个非常干净的房间,把一群不相爱甚至有仇的人关进去,强制他们发生关系。”
“简直不可理喻。”
短时间内,莱顿近卫中的魔法师们,并没有研究出无序魔晶的成因。
可不久后,生产枪弹的铁匠工坊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来到魔晶研究室,向冯恩报告的,是最年轻的铁匠小皮特。
他有着酒红色头发,腰间挂着自制口风琴,是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少年。
此刻,他眉间写满了焦急,因为是不停歇地跑过来,正在不停地喘气。
他说:“家主大人,有部分枪管爆炸了,就在我们对刚生产出来的魔晶枪,进行测试射击的时候。”
急促地说完这段话,小皮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炸膛了?”
冯恩大感意外,放下手中的奶茶。
一般来说,枪支炸膛是概率问题。
但这是第一起炸膛事故。在此之前,即使冯恩制作出第一支魔晶枪时,也没有经历类似状况。
当他赶到射击测试现场,看见了足足三十支损毁的魔晶枪,倒吸一口冷气。
数量真不少,零件碎落一地。有的枪管从中心开花,断成两截;有的枪管竖向裂开,变成四瓣;还有的枪管,一端炸开成喇叭……
索性魔晶枪的测试射击,架设在专门的试枪台上,不需要人员靠近操控,没有造成更加恶劣的流血事故。
负责生产枪管的铁匠主管,表情凝重地汇报:“这批次共计一百支魔晶枪,三成都损毁在测试中。”
过分高的比例,让冯恩脸色并不好看。他问:“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那位铁匠大叔摇头:“我们核查过,生产枪管的流程没有改变,质量并没有降低。”
冯恩又看向另外一位铁匠大叔:“枪管没有问题,难道是弹药方面出了问题?”
另一位铁匠大叔,主管弹药部分的生产。他说:“我们同样进行自查,生产子弹的流程,大多使用机床操作,没有发现问题。”
“那会是什么地方出现纰漏?”冯恩皱眉。
大批量的枪管炸膛,是极其严重的问题,此前从没有遇见,一时间难以排查。
整个铁匠工坊,原本有条不紊的生产工作,因为这起事故,全部停工,逐一展开事故调查。
正当冯恩忧心忡忡,一筹莫展之际。
研究无序魔晶的近卫法师们,带给冯恩一条很意外的信息。
他们在研究无序魔晶的形成原因时,顺带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
同等质量的无序魔晶,激活爆炸所产生的威力,并不相同。
听到这个信息,冯恩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魔晶枪炸膛的原因,会不会发生在无序魔晶这方面?
比如说,有一批无序魔晶的爆炸威力更大,枪管经受不住过高的膛压,所以炸膛?
他让魔法师们暂时调整研究方向,研究它们爆炸威力不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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