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方辰心里,脑海中,各种对于六脉神剑的领悟,一一浮现。
方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他之前所学的其他武功绝学不同,各种武学,都是肉身技巧与内力相配合。
甚至在初级阶段,都是以肉身技巧为主,内力只是辅助。
只是各门武学到了高深境界,内力才变得重要起来,但是重要性依旧不能超过肉身技巧。
就好比一个武林高手,损失两三成内力,可能战斗力影响不算太大,但是要是损失了一条腿,战斗力立刻得下滑。
而六脉神剑则不同,从入门开始,就更加侧重修行者的内力。
如果是一个修行六脉神剑的高手,即便是腿断了,对他的施展六脉神剑的影响也不大。
才怪!
没了腿不是活靶子吗,方辰摇摇头,六脉神剑看着是挺牛逼,可是门槛忒高,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力,还是别练这门武功了。
看看五本,如此功力,也不过只练习了一脉剑法。
回到大理城,方辰让演武堂诸武卫稍作休整,下午便出发返程。
高升泰听说他要走,倒是没有挽留,只是设宴款待了一番。
午后时分,演武堂一行趁着秋风送爽,离开了大理城,这让大理诸多有心人终于松了口气。
……
两日之后,一匹快马沿江奔驰,不一会儿,远远便看到一处岸堤。
宋时问翻身下马,只感叹这蜀中气候果真凉爽。
自有演武堂武卫将马牵下去,宋时问向站在江边的两个伙伴走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吕毅笑着打趣:“怎么不在锦官城多待一会儿,那儿姑娘们可热情。”
王永学则是关心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宋时问微微摇头:“无碍,蜀中的那些人不敢乱来,我得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一旁的吕毅撇了撇嘴,口中说道:“其实我倒是希望他们乱来,正愁大都督没理由出手呢。”
一边说着,眼睛忍不住朝着江面上看去。
“大都督武功,堪称鬼神莫测。”宋时问忍不住说道。
只见那江面上,正有一人,穿着单薄衣服,卷起裤管,站在水上。
对,就是站在水上,水面没过他的小腿。
一群演武堂武卫,即便是早就习惯了大都督的武功盖世,可这种情景,依旧让他们心中惊叹,止不住升起崇拜之情。
没错,这江面上的,正是方辰,他虽然距离岸边有些距离,可三人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便笑道:“我要是想动手,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一边说着,他踏水而行,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不是在江里,而是在千水池中漫步呢。
一个纵身,如轻羽一般落在岸上,方辰挥挥手,止住了宋时问行礼:“问之不必多礼,这次让你去,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禀大都督,据京中消息,现下两党斗争剧烈,章老相公一边要革除弊政,恢复新法,一边还要应付旧党反扑,只怕无暇他顾。”宋时问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方辰。
“这是章老相公让演武堂转交大都督的信。”
方辰接过,直接拆开,略略读了一遍,便心知肚明了。
章惇这老相公,虽然看起来大权独揽,可压力着实不小,一边要逐步恢复新法,开始就要一雇役制替代差役制,还要给各地富人免些税,争取中间派的支持,可是他还要整治京城一带水利水事,所以事情一大箩筐。
甚至,方辰隐隐在信中看出了章惇这老哥有主动发起战争的意图,在隐晦地准备着。
不过这个世界有武功高强的人士,旧党之中,不乏有培植或者倒向他们的武林势力,或是帮派,或是门派等,反正就是有一定实力的有活力的社会组织。
有他们在,章惇打压旧党也得一步一步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激烈反抗。
不过现在章惇有了想法,所以有了这一封给方辰的信件。
方辰眼角闪过笑意,得,刚刚瞌睡来,就有人递枕头了。
只能说老章这个家伙,值得再度合作。
顺便说一句,他一开始演武堂能够快速落实,就有和老章合作的缘由。
方辰将信件递给吕毅,“你们三个看看这个,看完之后,拟定一个江湖门派帮派以及各方势力的名单,叫上演武堂武卫,我们一家一家去拜访。”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青城山距离这都江堰不远,就先去那儿吧。”
……
绍圣元年八九月,演武堂大都督方辰,率领朝廷鹰爪,大肆耀武扬威,肆意欺压一个个江湖门派势力。
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可随着青城派,快刀府,秦家寨,冲霄派等等一一俯首,江湖上的门派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一时之间,传言四起,说是那演武堂大都督乃是不世妖人,武功了得,要穷究天下武学,誓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也有人说,章老相公要和西夏开战,但是忌惮西夏一品堂的实力,所以差遣方辰穷搜天下武学,打造大宋的演武堂,先对抗西夏,后对付辽人。
更有邪乎的传说,那方妖人功夫已经神鬼莫测,可仍不满足,想尽学天下武学,窥探长生不死。
总之,在种种传言的推波助澜下,演武堂民声迅速传遍大江南北,飞鱼武卫所到之处,江湖人士莫不是忌惮莫名。
绍圣元年十月上旬。
天已入秋,开封的风甚是凉爽,水榭之中,方辰与一名老者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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