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可以感知到以太，可以指挥体内以太的流动，也可以缓慢同化环境以太化为己用，但却无法用来做任何其他事情。这种感觉就像，嗯，它们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小弟，却因为语言不通听不懂我的指令……”
斯图亚特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是这样。看来，对你的心象刻印的探测结果，没有异常。”
不等满头问号的石恪发问，教授立刻解释：“我在课上说过，超凡能力是自身的精神、意志、决心与以太共鸣，相互碰撞交融产生的。这个过程，也就是心象刻印形成的过程。”
说着，教授抬起的右手中燃起火焰，凭空搓了搓，形成一团完美的火焰圆球。
“比如说，这就是自然的奇迹——以太——赋予我们的源型刻印，一个完美球体。”
话音刚落，手中的火球向内坍缩凹陷，外壳崩解碎裂，数道弧面萦绕纠缠，化作形似火焰的立体图案。
“这，就是我最初的心象刻印。”教授挥手散去火焰，捋着胡子继续说，“对源型刻印进行雕琢的刻刀，就是你内心最深处最存粹的念想，或者说，欲望。挥动刻刀的动力，则由精神力量的强弱、意志的坚定程度等多种因素决定。”
石恪略显茫然地点点头，抱着摩尔的双手不自觉紧了几分，颤抖着声音发问：“所以，我的心象刻印是……”
“一个球。”
教授的声音冰冷又决绝：“和源型刻印一样的，完美球体。”
摩尔被石恪不断加力的手臂勒得生疼，又是喵叫抗议又是挣扎，自家主人却像根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也就是说，我，觉醒成功，超凡能力，没有……”
终于清醒过来的石恪双唇颤抖，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摩尔趁机奋力一挣，逃出生天，大口喘气。
教授轻叹一声：“一定会有办法的。举个例子，泛用型以太决战兵器的操纵需要强大的以太感知能力，却并不需要亲自完成针对以太的操纵和质变。你要知道，像这样的道路，还有很多。”
见少年沉默依旧，老人轻轻抱起逃到一旁沙发上的猫咪，托举到石恪面前：“退一万步来说，你至少收获了这只和你心意相通的小可爱。不是吗？”
“喵喵喵喵喵~（主人别灰心吖~）”
摩尔飞扑进石恪怀中，小脑袋一下一下蹭着自家主人的肚子。
石恪微微一愣，抱起摩尔狠狠地亲了一口。
“您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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锃亮的金属电梯门缓缓闭合，略显沉重的超重感挤压着心脏，又在恍惚之间消失不见。
石恪肩上趴着摩尔，与教授同乘电梯，从地下深处的超净室离开。
“今天上午发生了一次罕见的聚集性以太涡流现象，附有小型裂隙产生。”
斯图亚特教授轻声说：“你和猫咪都是一无所知的受害者，这几天都在紧急治疗。”
“谢谢您！（喵！）”
石恪和摩尔齐声道谢，向老人鞠躬行礼。
电梯减速的失重感袭来，舱门随即开启。
确认这一人一猫都记住此地和自己办公室的所在之后，斯图亚特教授杵着手杖叼着烟斗，挥手作别。
目送教授走远，缠着自欺欺人式绷带的一人一猫才转过头，踏着如水的星光向宿舍走去。
繁星满天，静静聆听少年与黑猫的对话。
“主人主人！那老头绝对有很多东西没告诉你！”
“我知道。我也没把你那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告诉他。”
“主人，那老头明明是个很好的好人，为什么要隐瞒那些东西呢？还让咱们装病，说什么有事去办公室找他。”
“我怎么知道。教授应该是为了我们好，应该……”
“主人，你说那老头隐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闭嘴吧你。”
“主人主人，今晚吃什么？”
“再不闭嘴今晚就吃猫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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