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这身礼服太顶了,
还是刘璃加载了痞子美的瑜伽LV5后,身段也被修饰了,
反正体现在直播画面中,刘璃的背影曲线玲珑,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赏心悦目。
刘璃偷懒时候,不忘拿出手机刷刷自家直播。
她敢拿小九的汉服发誓,真不是为了欣赏自己的背影,纯粹是粉丝们说话好听。
她是去刷弹幕的:
「嗦嘎,原来是道士和和尚念的是这个经文吖,感觉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呢。」
「继续啊,不要停,看着看着就有点上瘾了,从没见过丧葬的直播。」
「妈妈推门进来问,是不是谁家死人了,然后发现我在看丧葬直播……,现在我只能趴着看了,呜呜~」这是屁股让抽肿了嘛。哈哈哈,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刘璃看得乐不可支,就是中间夹杂着一些有关砸场哥那边直播的同步播报,显得有些烦人:
「我从砸场直播回来了,播报——砸场哥说他已经在丧葬行业赶绝了琉璃姐姐。」
「我也回来了,播报——砸场哥跟琉璃厂在直播对线,叫嚣这是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丧葬直播,让我们且看且珍惜。」
「我又回来了,播报——砸场哥电话不断,召集了一大群狗腿子已经在机场门口集合,怀疑要来硬的。」
「我
又又回来了,播报——砸场哥很放松,搭讪了个网红脸,还请人喝咖啡,危!危!危!」
「……」
刘璃撇了撇嘴,危个头头,他砸场哥差不多要「危」了差不多。
看你怎么死?!
刘璃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看砸场哥的直播,说不准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咦,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刘璃旋即又被自家直播间的弹幕吸引,果然个个是人才,说话真好听:
「这个角度,就是这个角度……好攻,好帅,我弯了。」
「人家大明星叫天仙攻,咱们琉璃姐姐叫什么?丧葬攻?」
「神踏马的丧葬攻,啊,我要埋进你的心里……呕……」
「神踏马的「楼下搭棚子,有空瞄一眼」,我每次都是绕道走。」
「神踏马的「在直播间听听音乐」,哀乐之城演奏会/滑稽?」
「主播是有生活的,上次家里办白事就是这样,烟没拆开散盘子里,结果出殡回来20几条烟都没有了,问就是抽完了。」
「喂,我要看琉璃姐姐,画面怎么又跑棺材那边去了?
「还真别说,刚刚看还觉得痞子美好好看像睡着了,现在听着哀乐念经,看见花圈「奠」字,再看她就觉得有点怕怕的。」
「嘶,弹幕护体!」
刘璃把注意力从弹幕上挪开,才发现是玲奈把镜头从她背影挪开,开始绕着告别厅环拍。
咦?
刘璃刚把目光重新放回直播画面,就在一晃而过的直播画面里,看到一个墨青色的背影,从鼓乐班的中老年天团处走开。
她没在意,只是继续刷弹幕,刷着刷着,才从弹幕里面发现不对劲了。
「喵喵喵,偶的音乐会肿么停?」
「还真别说,没了哀乐,陡然安静下来……更恐怖了。」
「琉璃姐姐我怕怕,要抱抱……」
「……」
刘璃后知后觉地发现哀乐停了。
扭头一看,
鼓乐班的中老年天团一个个吊儿郎当,叼着烟吞云吐雾,乐器踏马都收起来了。
习惯了的哀乐骤然消失,
绕着棺材的道士,闭目念经的和尚,全都不习惯了,道士脚下磕绊,和尚嘴里秃噜,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
刘璃皱眉,走了过去。
直播镜头跟随。
直播画面里,
在粉丝们起哄、架秧子、担忧、搬凳子的弹幕中,
刘璃背对镜头,面对鼓乐班中老年天团,问:
「出什么事了?」
小九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老,老板,他们说吹不动了,要加钱,要好烟,要好酒,要……」
刘璃挥手打断:「是不是还要人给捶捶腿啊。」
鼓乐班领头大爷吐着烟圈,吊儿郎当:「有是最好了,反正得加钱,烟要「黄鹤楼1916」,酒上「五粮液」,你不差事,我们也不含糊。」
弹幕里,群情汹涌: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100块钱1包的烟,1000一瓶的酒,这是来奏乐的吗?是来砸场子的吧?」
「咦,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这是哪找的老梆子,太不讲究了,半路撂挑子,就是要给人难看啊。」
「不是我挑事哦,这换我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呀,那边痞子美她妈走过来了,总不能当她妈的面,搅了好好的丧事。」
「心疼琉璃姐姐,抱住…
…」
「……」
满屏眼花缭乱的弹幕里,刘璃迈着优雅的步子上前,说道:
「也不是不能商量……」
「……但是……」
「本小姐看你们不顺眼。」
「所以,毛都没一根,不吹就……」
刘璃的调子拉得长长的,突然一声喊:
「……滚!」
鼓乐班领头的老头不干了,挽袖子跳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砰!」
刘璃飞起一脚,踹在鼓乐班他们身后的破旧钢琴上,吓得老头一激灵,气焰顿消,扬起灰尘蒙一脸。
再扫一脚,把什么唢呐、笛子、二胡、铜锣,一jo全扫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
「钱还没给吧,全扣了。」
「看什么看,滚啊!」
「娃娃!」
刘璃一声招呼,玲奈适时地调转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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