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他尝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说来奇怪，他的味蕾没啥问题，能吃出来酸甜苦辣。但是往往有时候别人就能吃出来好吃和不好吃，咸淡以及是否新鲜，偏偏他吃不出来。
“额……我吃不出来。”
“哈哈。”
这话引来其余几人的嘲笑。
秦淮茹轻轻吃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的确苦了一些，应该是放的油少了。”
“没准是傻柱手抖了。”秦河如开玩笑。
顿时又引得几人大笑。
全因打菜的时候，掌勺的那几个人经常抖菜，让菜撒了许多。秦河如的意思，就是傻柱手抖，导致放油少了。
几人对这个问题仅仅停留片刻，就略过了。
只要饭菜份量不少，能吃的饱，有点油就成，又不是下馆子。
吃饭期间，一直是秦河如姐弟俩说话，张菊芳时不时插个嘴，章梧桐和周小草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
章梧桐和秦河如是吃得最快的，三个女人刚动筷子没多久，他们就吃好了。
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选择，两人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里。
一直等到三个女人吃完饭，大家才起身离开。
来到外边。
两帮人分开。
秦淮茹她们要去休息，秦河如和章梧桐则是要去抽烟。
“喏。”
秦河如递过去一根大前门。
“我抽牡丹的。”章梧桐扬了扬手中的烟盒。
“你这家伙。”秦河如笑骂：“给我也来一根。”
话说他才是副科长，怎么抽的烟还没一个办事员抽的烟贵呢。
其实抽什么烟在秦河如看来都是一个样的。
就像吃饭一样，他只能抽出烟味，要说是什么味道的，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一般情况下，他会偏向于抽好烟罢了。贵的烟和便宜的烟有什么区别，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番吞云吐雾过后，章梧桐回去三组。
秦河如则是来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取了自行车后，向着百货商店而去。
路过厂门口的时候，没人阻拦，和他们寒暄一阵，他才不紧不慢的骑着自行车离去。
百货商店。
秦河如把自行车停好，走进去。
他最爱逛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菜市场，一个就是百货商店了。
东西很多。
甭管买不买得起，看着养眼就是。
每天来这里逛的人络绎不绝，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除非是买日用品。
像是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等等大物件，很少有人买的。不是不想买，是买不起。
秦河如在里面逛了一下，才开始寻找卖录音机的柜台。
很快，他来到了交电柜台。
“同志，请问一下你们这里卖录音机吗？”
“录音机？”女售货员语气显得迟疑，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的是收音机吧？”
“不是收音机，是录音机，就是专门录音的设备。”秦河如比划着。
录音机和收音机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实则功能完全不一样，他买收音机来，完全是浪费。
“录音机，这个名字……”女售货员似乎没想起来。
过后，她露出歉意的神色：“同志，你等一下。”
说完，她小跑进去，在一个男人耳边嘀咕了一下。
紧接着男人与她一同出来。
“同志你好，我听说你是要录音机对吧？”
“嗯嗯对。”秦河如忙不迭点头。
“录音机我们这里没有卖的。”男人笑着解释：“再说了，那玩意大得很，买它作甚？不如买个收音机呢。”
啊这。
听到对方的解释，秦河如才猛地想起来。
是啊，现在是六十年代，录音机好像才刚刚出来，而且和第一代电脑一样，大得很，没人卖的。
是后来变小了，才开始售卖。
不过这个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反正，他买录音机的梦想是破碎了。
可恶！
一想到贾张氏仍旧能在大院里作威作福，他就感到生气。
“同志，同志？”男人连续叫唤两声，见秦河如回过神来，他才说道：“同志，要不买个收音机吧，你要是要录音机的话，我们这里没有，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兴许可能有。”
“不过……我们这里都没有卖的话，其他地方多半也没有。”
四九城不止这里有百货商店，其他地方也有。然而男人的脸色，却隐隐带着自豪。
秦河如不用多想就知道，男人说的多半没错。
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大概率也没有。
就算有，他也不一定买了。
录音机太大，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般想着，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失落之色：“麻烦你了，同志，收音机就不买了，我是想要录音机。”
男人没有太多失望，礼貌性笑笑：“行，那同志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没准会有。”
“谢谢。”秦河如道谢之后，转身离开了。
“唉~我的录音机，你啥时候才出来啊。”
没有录音机，就不能把贾张氏的话录下来，没有证据，就不能把她送进派出所。
看来得等起风了那几年才有可能。
满心欢喜而来，满载失落而归。
在百货商店逛了好久，他失落的心才恢复正常。
“罢了罢了，没有就没有吧。就算有录音机，没准我有可能买不起呢。”
他自我安慰。
片刻后，他去到卖烟的地方买了一条中华。
中华不同其他烟，要有专门的烟票才能购买，好在他在王富贵那里坑了不少。
买了烟，又在里面逛了一会儿，他才走出来。
“有手表就是好，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多少点了。”秦河如美滋滋的想着。
倘若没有手表，他可不敢在里面乱逛，错过了下班时间就不好了。
骑上自行车，他悠哉悠哉的在四九城里骑行。
有人的时候，四九城显得热闹。到了上班的时候，街道两边冷清清的，没有以后那种繁荣，几步一个门面的盛况。
这很好理解。
这个年代，人们崇尚劳动最光荣。偷奸耍滑，在上班时间跑出来玩耍的没几个。
年轻人，都在上班。
上了年纪的小孩在读书。
更小的待在家里。
老人在带孩子。
总而言之，一到上班时间，在路上能看见的年轻男女就会少很多。
当然，这并不代表没有。
有正式工作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一些做苦力的以及无业游民。
回到轧钢厂，把自行车停好，秦河如才晃晃悠悠的朝着三组而去。
通常情况下，哪怕他一整天都没呆在办公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谁让他是副科长呢。
不过秦河如讲究拿一分钱做一分事，让他拿着工资在家睡觉，他是不愿意的。
他只拿他应拿的，只做应做的。
他不是老实人，可他同样不是偷奸耍滑之人。
他只离开了几个小时，三组在他这几个小时里，没人任何变化。
秦河如松了口气，坐在自己座位上。
泡茶、发呆、摸鱼……
一晃，下班时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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