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张艺凡的电话，林明又拨给了徐淼。
电话那头徐淼刚刚接起，就用一种非常好奇的语气说道：“哟，林明？你怎么有空打给我的？”
林明闻言有些生气，自己本来还想抱紧大腿，自己当个“无用挂件”，没想到徐大腿和自己面试了一次之后，就完全当上了甩手掌柜。
就连她的那个研究生论文，所有内容都是让张艺凡在写。
一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张艺凡有点可怜，一边要替自己打工，一边要替徐淼打工。
“咦，学姐，你好像很不欢迎我打给你啊。”
“怎么会呢，我听艺凡说你最近很忙啊，前段时间还出了点事？”
“额...这你都知道？”
林明前两天和秦雯雯一起被下药的事，他从来没在张艺凡和唐馨面前提起，不过仔细想想，他猜测很有可能是张艺凡从杨旭东口中得知的。
等等，他随即又仔细盘算了一下，即便张艺凡是从杨旭东口中得知的，可今天他俩才见第一面，刚刚过去几个小时，徐淼就知道了？
这个小内奸！
徐淼呵呵笑了一下，安慰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嗯，没什么事。打电话给你就是有件事想提前跟你沟通一下。”
“你说。”
“我今天带着唐馨出来签合同，唐馨你记得吗？就是艺凡推荐的那个女生，结果在广告公司遇到点麻烦，所以，我想借一下您的虎威。”
徐淼咯咯笑了两声：“借我的虎威，你想怎么借？”
“也没什么，就是我让艺凡去整理了一下你们经济学院的校友名单，让她在里面找一些重量级的校友。”
没等林明说完，徐淼就说道：“行吧，我懂了，但有句话我跟你说清楚，你说的任何事别人来问我，我都不会承认，跟别说老师那儿了，懂？”
“懂，谢谢学姐，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有句话我想提醒你一下。”
林明刚准备挂电话，听到徐淼的声音，又再次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学姐，你说，我听着呢。”
徐淼在电话那头一字一字的说道：“别当渣男。”
嘟嘟嘟...
她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直接挂掉了。
好家伙。
林明心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唐馨，自己也没做什么事啊，怎么渣男这种恶毒的词语都用到了自己身上？
这徐大腿都知道了点什么啊？
再说了，现在秦雯雯怎么说，也不过是自己的前女友啊。
林明越想越生气，自己明明就是一个老实人，连渣的第一步都没迈出。
他果断将通讯录里“徐大腿”三个字改成了“母老虎”。
又过了半个小时，吴云果然没有出现，林明也猜到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就是故意晾着自己，等到快下班的时候，让自己要么签协议，要么改天再来。
如果自己想改天再来，那下一次，自己依然会被晾着。
呵，沙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张艺凡，他立刻接了起来。
“喂，学长，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发你邮箱了。”
张艺凡说话的语气依然茶里茶气。
“你还跟姜霖和杨警官在一起？”
林明好奇的问道。
“是啊。”
“那你怎么资料整理的那么快？”
张艺凡嘿嘿笑了一下，道：“学长，我好坏是个大四的学姐，我也是有学妹的好吧？而且你要的这些资料本来学院就会每年更新，所以基本拿来就能用。”
“哦，原来是这样。”
林明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你们今天视频拍完之后，你替我请姜霖和杨警官吃个饭。但是你少吃一点，晚上你把已经签了合同的几个人叫出来，我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哇，真的啊？”
“当然。”
林明听到张艺凡愉悦的声音，都能想象到两个酒窝浮现在她脸上的样子。
“那吃什么？要不要我提前定个位置？”
“我还没想好，对了，后面你们不是应该会发一期周围吃饭的视频吗？你们正好趁着今天一起整理一下，发给我，我挑一挑呗。”
“哦...”
张艺凡在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兴致。
挂掉电话后，林明呵呵直笑，没想到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自己也会有心血来潮给员工加工作的一天啊。
唐馨看着他在笑，犹豫了一下后，小声的说道：“学..学长，艺凡那边怎么样了啊？”
“没什么。”
“那...那你为什么在笑啊。”
“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林明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即便他说出来，唐馨也不会懂。
他随后打开了张艺凡发来的校友名单。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魔都大学经济学院的校友光自己创业上市的就有几十个人，更别说那些还没上市或者在企业当高管的了。
看着这份名单，他仔细盘算了一下后，打了个电话给柳菲儿。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喂，菲儿姐。”
柳菲儿那边语气略带调戏。
“林帅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这不是今天来跟美洋签合同吗？”
“哦，签合同啊，顺利吗？是不是合同签完了打算请我吃饭啊？”
“不是，签合同遇到点麻烦。”
“麻烦？”
柳菲儿原本略带调笑的语气瞬间消失：“什么麻烦？”
林明直接说道：“我跟对方谈好的合同，他们临时变卦，希望在合同里面加几个点，所以我特意打电话给您，想问一下是不是您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意思。”
柳菲儿的语气明显有些生气。
林明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哦，我还以为是您的意思呢，如果是您的意思，那我想这样也太不保险了，怎么着也不能放在一份合同里啊，回头被审计了怎么办？
如果您真的要，直接跟我说就行，没必要找这家公司。”
柳菲儿言辞更加恳切：“林明，你放心，肯定不是我的意思。”
“唉。”
林明确认不是她要回扣后，叹了口气：“那这件事就有些难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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