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展业？”
“这涉及到商业机密。”云曦一本正经定应道。
赫正笑得更灿烂了，
“行吧，等你下班，我先去接岳母，晚上一起吃饭。”
“不去可以吗？”
“那你跟岳母请示！”赫正微笑着应道。
云曦直接翻了一记白眼，这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结果还没到下班时间，云曦就接到黄明亮的电话，让她马上回公司。
云曦还以为黄明亮又要为雪兰出头。
她也是全副武装地回到公司，这次她说什么也要据理力争，大不了跳槽。
不然再这样憋屈地做下去，她都快抑郁了。
云曦没想到她准备回去跟黄明亮大干一场的，结果黄明亮却跟她说，现在有一个大客户，老板指定让她去跟。
云曦迟疑地看着黄明亮，不会是挖了个陷阱，让她去跳吧？
有这样的好事，黄明亮不会想着自己的情人，会让她捡漏？
她还真不信！
“你别用那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啊？这是老板指定的，不是我说的算。”黄明亮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我就想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到我头上？”
“你也别将想得那么糟糕嘛，虽然这次将你的业绩分给雪兰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无奈之举。
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是赫氏的资料，你先看看，他们公司有意明年采购一批智能办公设备包括旗下的酒店的智能机器人，你要是能拿下，接下来一年都可以不用做了。”
“你说哪家公司？”
“赫氏集团！”
“那我没本事拿下，你找别人吧！”云曦想到不想直接拒绝。
她躲赫家和赫正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去。
再说了，即使赫氏真的有这样的预算，这样的肥肉多少人盯着，也不可能轮到他们这家小公司。
回头她别好吃没捞着，将自己贴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你就放心去展业，这是老板通过关系拿到的一手资料，绝不掺水，而且老板怎么说跟赫家也有点亲戚关系，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公司不是更有优势。”黄明亮滔滔不绝地游说道。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让你家雪兰去跟？”
“你以为我不想啊，但她的能力你也清楚，到嘴边的肉，都有本事飞了。
更别说这么大块的肥肉，她根本没能力啃。
我总不能跟业绩过不去，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要，是不？
你是我们销售部的王牌，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黄明亮将云曦捧得很高。
“黄经理，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转身就告诉雪兰啊？”云曦开着玩笑。
“我说的是实话，我怕什么！”黄明亮大义凛然地应道。
但也就撑个三秒就瘪了，
“我的姑奶奶，我们就在这说就好，你就别跟雪兰说了。
回头她再跟我闹，我也吃不消，虽然我说的是事实！”黄明亮无奈地央求道。
云曦看黄经理也挺可怜的，她也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总不可能真这样做。
再说她跟雪兰也没什么话说。
“经理，你怎么怕雪兰啊？”云曦忍不住问道。
“一言难尽啊，以后你就明白了。”黄明亮无奈地说道。
云曦也不好再问，就没再追问下去了，只说资料她拿回去看看，具体明天再说。
晚上见到赫正的时候，云曦就问道，
“你们公司向来不是我们公司的合作目标，怎么今天我们老板突然让我去跟你们公司，是不是你授意的啊？”
毕竟小庙供不起大佛，再加上大公司采购环节繁琐，他们公司也未必符合投标资格，所以赫式从来就不是他们公司的目标客户。
“合作什么？”赫正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智能办公设备的采购！”云曦应道。
“我不管采购的事，而且之前我在海外分部！”
“那倒也是！难道是因为没公司的实力已经成长到被你们集团认可？”云曦迟疑地嘀咕道。
“有单子来，只要没超过公司的产能，接就是了，难道还要审核顾客的购买资格，实力太雄厚也不行？”赫正笑着问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不是什么单都接的，有些顾客结算尾款拖拖拉拉，我们就不想接了。”
“你觉得赫式会拖欠尾款？”
“那倒不是，就怕我们的产品你们集团看不上。”
“对自己公司的产品这么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而是清楚它的定位，我们并不是高端产品，只能说性价比比较高，值得购买。”云曦不卑不亢地应道。
“你跟客户介绍都是这么直接？”赫正笑着看着云曦。
“也不是一五一十都说，但基本上八九不离十。毕竟吹成花，哪怕成交了，后续不能达到顾客预期，问题就会多，客户对我们信任度和满意度也会降低，更不可能帮我们转介绍，得不偿失。”云曦坦诚道。
“所以你后续跟赫氏的单，也会用相同的营销方式吗？”
“应该不会，毕竟赫氏是大公司，采购模式跟普通家族公司肯定不太一样。而且大公司有自己一套完善的采购流程，一般都是采用招投标的采购方式，所以先了解公司的需求，然后制作一份投其所好的投标书更重要。”云曦摇了摇头应道。
“你很专业！”赫正夸道。
“做销售的人哪个不专业？”云曦反问道。
“总有一部分为了成交而忽悠人！”
“那也是，那就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你想做长远，就得脚踏实地。如果只是作为过渡，想多赚点钱，那自然能忽悠几个算几个了。其实我也不是没想忽悠过，只是我的忽悠功力全用在一个人身上，后劲就不足了。”云曦喃喃地应道。
“忽悠谁了啊？”赫正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啊！都将你忽悠进民政局了，还不够强吗？”云曦看着赫正自我调侃道。
赫正笑了，
“我从来没觉得是被你忽悠了，我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忽悠的人。”
“虽然你这样说，但事实就是事实！”云曦迎视着赫正的视线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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