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席上观望,姓刘的大概已经看出将军了夺权,既然他一字不提,我们不妨有样学样。面对不能直接拒绝的请求时,他装傻,将军就扮痴。”
杨开一笑道:“装傻扮痴手到擒来的事情,倒也不难。简而言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希尧怎么说,我也就怎么说。”
“将军一拖延,刘希尧短期内就掣不得我肘。为我军应对贺锦争取了时间。要图王业,在一个‘急’字。”
“如何急?”
“急在操练士兵、攻城略地。”
这个想法倒和杨开想的不谋而合。既不想把辛苦打来的地盘拱手让人,也不能退走,只有先下手为强,尽最大的可能,占据地盘。
有了地盘,就有粮、有钱、有人,就能扩军、利器、强兵。现在他手下的兵力,已经不亚于任何一路义军。
他现在要的是一个位置优越的落脚点,作为修筑王业的根基。
杨开问道:“先生以为,本将停止西征错了?”
“恰恰相反,小人觉得将军做得对,承天门户一旦打开,我军将面对官军肆无忌惮的打击,到那时候,我们再无任何练兵的时间。
当务之急,将军当做三件事,其一,广聚粮草;其二,严抓操练;其三,适度收编友军。这三件事做好,便可西去攻城。
攻城所图,不在管治地方,更不在民事,再取粮钱、牲畜、匠及精壮。
是以,攻一城,便克一地;克一地,则必取粮钱、牲畜、匠及精壮,以精壮入军强我军势;以匠人入营为我制利器;以粮钱、牲畜入德随州等城,为我军谋将来。
德安以北,至于信阳,此为我军根本中的根本。保得此地,就算败了,我还有东山再起的西往,没有此地,随波流转,就只能受制于人。
反正,没有人道破,将军就一直打着闯营和中斗星的名号,发兵各城,尽得各城精华,养万数战卒,使粮足械精,可以守卫坚城。贺锦他要来硬抢的话,尽管来试。”
殷左禅的认识很清醒。
杨开别有所忧,计划说出来总是容易得,但实施起来却有种种困难。当下正值寒冬,到明天开春,至少三四个月的时间。
三四个月时间,他已经从一个小管队摇身变成这支军队的将军了。
“回营正面略城,既命了贺锦侧翼打援,后者十有八九还是要去的。牵涉背主之名,他也要谨慎。”
殷左禅瞧着杨开,笑了一笑,接着道:
“在他的戏做足之前,他不会出军。小人估计,他接下来会作势向江浙举动,假惺惺交战几场,然后找个机会故作大败。这有了借口他才能转向承天的借口,期间还有除夕等节气作延误,少则一两月,多则两三个月。”
杨开抚掌颔首,缓缓点了点头。
殷左禅考虑得很周到,他能发现问题,更会解决问题,如此人才着实难得。为他泼去凉茶,斟上热的,亲手端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殷左禅含笑接过:“小人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事,就看将军如何执行了。”说罢,站起身,把主座让给杨开。
“先生以全心为我,我岂肯不以全力而回先生?”
莫名有种,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杨开没有去坐,转过身去,叫来亲兵,雷厉风行,即刻遣派信使,赶赴岳州,催促征粮、征兵,吩咐秦传宗,暂时放下手中招抚友军之事,北上应城,商议江南购买粮草之事。
六千字大章,懒得分,直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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