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的视线扫过来，和她眼神相碰的一刻，秦砚终于回神，站得笔直：“到！”
像极了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的模样。
阮清逸失笑，给他圆场：“可想好要选择的曲目了？”
秦砚点头：“悟空。”
阮清逸扫过已经站在那儿的季晨，笑道：“看来悟空组很受欢迎啊，不过季晨愿意接受秦砚这个队友么？若是不愿意的话，你得重新选择曲目。”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季晨。
一般来说，大家都不愿意同组有太出色的队友，因为那会分走光芒。
这也是为什么除秦砚以外的五人，选择皆不同。
但秦砚的实力在A班都是前茅的，镜头在这，季晨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哼，谁是c位还不一定呢！
他歪头一笑，张开双臂：“很荣幸能和秦砚成为队友。”
秦砚走过去，轻轻拥抱他一下，很快分开。
十一首demo的队长都选了出来，接下来就是选择队友，可以队长选择，也可毛遂自荐。
秦砚不是队长，也就没有这种苦恼。
不过季晨每次选人的时候都会征求秦砚的意见。
秦砚态度有些漫不经心，却又隐隐透露着张狂：“都行。”
他的注意力依旧时不时关注着容绯，他现在站的位置离容绯更近了。
也更加清楚地看见，容绯脸色不好，尽管有妆容的掩饰。
彼时季晨正想办法拒绝一个不太看好的学员，闻言，眉毛一拧。
他还想借秦砚的口拒绝余扬，但现在......
季晨得维持自己老好人和小奶狗的人设，于是笑着说：“羊羊，过来吧。”
余扬眼睛都冒着绿光，大步冲过来一把抱住季晨：“呜呜，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等到所有学员的抉择结束，莫经文说道：“好，你们会有七天的时间训练，七天之后，将是你们第一次公演，两两pk，届时，你们将会接受观众的评审，获胜的队伍将获得录制主题曲MV的资格。”
夏今初接过话题：“稍后我们将通过抽签决定pk队伍，但由于你们分成了十一支队伍，所以轮空的队伍中人气排名前五的学员才可以获得资格。”
“所以你们要认真准备哦~”
有观众。
第一次公演舞台还事关主题曲MV的录制，瞬间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我们肯定会好好努力的！”
一个个壮志满满。
所有事项宣布完毕，所有学员都去往各自的练习室，导师团被总导演留了下来：
“五位老师，等会有个采访需要你们去一下。”
“好。”
随队友出门时，秦砚顿了顿，突然捂着肚子：“等等，我先去个厕所，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季晨关心的说道：“你不会吃坏东西了吧？”
秦砚摇头：“没有。你们先去练习室，我很快回来。”
“那好吧。”季晨眼里划过遗憾，一闪即逝，“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记得找医生。”
秦砚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厕所，而是直接回了宿舍，翻箱倒柜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无奈之下，秦砚只好去找工作人员，红着耳尖小声问道：“钱姐，你有红糖水吗?”
“红糖水？”钱姐讶异的问道：“你要红糖水干什么，是哪里不舒服么？要是不舒服可不能憋着不说啊。”
“谢谢钱姐关心。”秦砚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想着，红糖水可以快速补充体力，等会训练累的时候就喝一杯。”
“这样啊。”
钱姐意会的点头，弯身在自己包里翻找：“刚好我生理期结束，还有几包红糖在。喏，你直接用开水冲好就行。”
秦砚又道了声谢，接过长条包装的红糖塞进兜里，突然迟疑的问道：“钱姐，女孩儿生理期.....会很疼吗？”
听到这个问题，钱姐露出悲哀的表情：“视个人体质看的，有些人生理期不疼，有些人是疼到打滚，冷汗如雨下的那种。”
很不巧，她就是后者。
每次生理期一来，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又害怕它不光临。
钱姐每天都在期待自己绝经的一天。
秦砚懂了。
“害，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钱姐把包收好，一边赶人：“行了，你快去训练吧。”
秦砚隔着布料，摸了下裤兜里的红糖包装，赶紧跑着去用玻璃杯接了热水。
冲好红糖水，热度透过玻璃杯传到手心。
秦砚捧着杯子，走向录影棚，容绯还在接受采访，他站在门后面悄悄看着。
里面有镜头，他不能直接进去，否则会给容绯带来不好的影响。
容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秦砚担心到时红糖水凉了。
“秦砚？”小亚抱着一沓服装走过来——这是等会容绯拍摄要用的，她一脸奇怪的看着鬼鬼祟祟往里偷看的秦砚：“你不是应该在练习室吗？”
秦砚眼睛微亮，明眸皓齿的，单单是笑容就足以晃动人心了：“小亚姐！”
“......”
美颜暴击谁能抵抗得住呢，小亚咳了声，尽量保持着冷静：“有什么事吗？”
“我看容导师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所以能不能麻烦你送红糖水给她。”秦砚眼里满是诚恳。
“容总不舒服？”
小亚猛然想起：“对啊，今天是十四号，我居然把这事忘了，你等一下啊！”
她手里抱着衣服，不方便拿东西。
风风火火地跑进去，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来，一眼就瞧见了乖巧等在原地的秦砚，双手捂着玻璃杯。
小亚拿着玻璃杯的时候，温度都还是烫的。
余光不经意瞥过他的手心，只见他手心都红了。
刚才也没见他喊过烫手。
她指着秦砚的手：“没事吧？”
秦砚摇头：“队友还等着我回去练舞，小亚姐，我先走了。”
“嗯。”
小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秦砚太细心了，连她都没有注意到容绯的异常。
而且，若是作秀，他不应该当着镜头的面表现，和容绯捆绑热度吗？
但从现在看来，他仿佛单纯是容绯的粉丝而已。
容绯刚结束采访，小亚就端着红糖水过来，犹豫了一秒，还是在她耳边说：“秦砚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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