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不用怀疑。
裴观眨了眨眼，“九个，也不少了吧？”
“别问，问就是这么多。”
徐长生张了张嘴。
裴观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想知道？那就努力，等你成了第三十六代宫主，学宫的秘密就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徐长生顿时摇头，“不好奇了。”
“怎么？没成为宫主的打算？”
“没，我只想逍遥快活。”徐长生大笑道。
裴观身形消散，只留一道声音在原地，“不想成为宫主的弟子，可不是好弟子。”
徐长生又看了眼柳玲珑，后者也是转身离开。
只是怎么觉得，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好像也没惹到她啊，也没再去秦淮河涨见识了，怎么还生气？’
徐长生一头雾水，也是回去了房间苦修。
既要炼气，又要炼剑……他的时间向来很紧。
……
钱家，祖地。
钱才再一回到家之后，便是进来了祖地，而这次，甚至连钱禄都没再进来。
至于上任钱家家主钱司，则是彻底化作了一老农，挽起裤腿，头戴方巾，在这稻田里边除草。
钱家老祖则是亘古不变地坐在那枯井旁，闭目养神。
“黑白学宫收下了？”
“收下了。”
钱才也是在其对面坐下。
钱家老祖这才睁开双眼，神色极其萎靡，甚至连气息都很是虚弱。
“老祖你这是……”
钱才霍然起身，担忧无比。
自家老祖这模样，分明就是受了重伤，可自家老祖始终都在祖地里边，谁能把他打成这副模样？
“没事，不必担心。”
钱家老祖虽然是受了重伤，但此刻神色却很是轻松，好似长松了口气。
“钱才啊，你是不是也在疑惑，我为何会要你把钱家这渡口所有的利益，都交给黑白学宫的叶凡？不，其实也是交给黑白学宫。”
“不……”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实话就是了。”钱家老祖随意地摆了摆手。
钱才这才说道：“如果以私人的身份，晚辈觉得将这利益赠给叶凡，并无太大差错，毕竟我之所以能坐在这……全是靠的他。”
“但是，以钱家家主，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这事做的却是极不合理，也很不妥当。”
“我们现今也算是把所有的利益都让出去了，若不是这倒手之间还有些油水能够持平，我都担心经营这渡口，完全是亏钱的。”
钱家老祖听完摇头道：“不，这事就算是亏钱，我们也得这么做。”
“老祖……这到底是为何？”
钱才越听越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钱家老祖看了眼还在除草的钱司，这才叹气道：“前些年，是我们钱家站的太高，忘了我们是怎么来的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钱家背后有隐龙渊和黑白学宫，再加上我们钱家在隐龙渊的特殊身份，就能和黑白学宫持平了？”
钱家老祖说这话时，目光深邃之中透露着绝望。
因为这本就是他先前的想法，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在钱家，留有一句祖训。
大致意思就是说，等钱家在隐龙渊内，出了一名归虚元君之时，就可以和黑白学宫讲讲道理了。
事实上，钱家也正是这么做的。
甚至在黑白学宫暴露了“些许”实力之后，钱家还把一名归虚元君的底线，提升到了两名归虚元君，这才和黑白学宫讲道理的。
可结果呢，确实是讲道理了。
只不过讲的是黑白学宫的道理。
钱家老祖这个隐藏的极深的归虚元君，在裴观面前，竟然撑不下一招……就彻底跪下。
事后裴观甚至随口说出了钱家所有的安排，这让钱家老祖如坠深渊。
也终于醒悟。
至于钱才，原先是什么都不知，可等他当了钱家家主之后，也算是明白了些许。
所以此刻的他试探性地说道：“就算不能持平，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
“不。”
钱家老祖眼中满是惊恐，最后沉声道：“记得让禄儿和那叶凡的关系，不能断了，很是时候哪怕是禄儿吃亏也没事，一定要保持和黑白学宫的关系。”
“那叶凡人很不错，禄儿跟着他，吃不了亏的。”
钱家老祖微微点头，“切记，千万要听黑白学宫的话，不管他们说什么，都要听。”
“老祖，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钱才咬牙问道。
钱家老祖摇摇头，看向远方，“你只要记着，黑白学宫高不可攀……这就够了。”
“行了，你出去吧。”
“是，晚辈告退。”
等到钱才躬身离开了祖地，原本还在除草的钱司顿时跳了出来，又把钱家老祖扔进了田里头。
“钱司”坐在井沿上，从芥子物中取出一壶美酒，喝了一口才说道：“说的不错，但是没什么卵用，你们钱家不是想发展吗？”
“就等那钱禄跟着我们黑白学宫的那小子混吧，要是混得好，你们钱家就分出去，混不好就再来个八百……不，你们钱家让我们黑白学宫很不开心，所以就再来个一千年吧。”
由主转仆的钱家老祖没有丝毫不悦，连连点头。
“谢谢宫主，谢谢宫主。”
“钱司”咧嘴一笑。
……
林家，祖师堂。
今天的气氛，比往日来的更加沉闷一些。
林家家主坐在主位，其余各个旁支的话事人都分列坐在长桌的两旁，唯有不变的，就是这祖师堂内的锦烟了。
一个个老烟枪，几乎能把人呛死。
“那个田老呢？去之前不是牛逼轰轰的，还他娘的上中下三策，怎么现在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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