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超凡能力初现
克劳身体逐渐开始稀薄，体型开始膨胀。顷刻间就从一个侏儒矮人变成了水桶体型的矮人。
“一定要看好医生，在收容局到以前不能让警局的人展开挖掘！”
克劳慢慢飞上了天，临走时还不住的嘱咐。
不需叶芝动手，法培尔医生就在那边蹲着，拿出放大镜观察，一动不动。
慢慢的，叶芝也凑了上去，看着这具有些诡异的“人蝎子”。
“叶芝先生，这里有处挫伤，和昨天我们看过的尸体痕迹基本吻合……”法培尔指着脊椎上的伤口说道：“这家伙一定力气非凡，可他为何要把头颅埋到这里。”
“他应该不止在这里埋了一具……可能对方的目的就是让警察将这片荒地彻底搜查……”叶芝心中暗自说道：“不管他试图揭开什么真相，恐怕收容局都不会让他如愿。”
“法培尔先生，你很了解这里吗。”叶芝装作无意说道：“如你所见，我刚来伦城没多久，对这所陵园多少有些……迷惑。”
“是的，我知道……”法培尔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眼神深邃。
“很久以前，我还是小孩子……那时候我住在伦城西区，在放学后我喜欢和朋友在公园的荒地上踢上几个小时的足球，可在一天的黄昏，我记得那时天特别的昏黄。我的母亲提前下班，和朋友的父亲来把我们接走。”
“你知道，伦城的工人很少有能按时下班的，可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许多的工人，他们都牵着自己的孩子回了家。”
“当时我还以为今天是什么盛大的节日……”一想到这里，法培尔苦笑一声，说道：“可谁知那天回家后，我的父亲用皮带把我抽了一顿，然后告诫我以后放学必须按时回家。”
“你的父母告诉你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叶芝不禁问道。
“不，上一辈人对此事讳莫如深……直到我长大后，我的父亲才在一次醉酒后告诉了我那天的真相。”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教堂充当着孤儿院的职能，可在那天，在以萨教堂里，一位拾荒者目睹了可怕的一幕……”
以萨教堂……叶芝心中一凛，之前克劳也说过这个名词，难不成在这里曾经还有一座教堂……
“在这里，就在我们站着的地方……”法培尔指着地下的黄土说道：“一个拾荒的老人，看到了教堂中的神职人员在掩埋尸体！”
叶芝神经性的跳了一下，生怕刚刚踩到了尸体。
“以萨教堂外的荒地上，共发现一岁到四岁孩童遗体共294具……因为案件性质恶劣，不得见报，在挖掘尸体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尸体被原封不动的埋了回去……”
法培尔点了点脚下的土地，道：“就在这里，在以萨陵园西区的这片荒地上。”
一阵冷风吹过，令人遍体生寒。
“在我从事法医工作后依然对当年命案的细节好奇，因此我翻找了档案室里那一年的全部卷宗，但我却没找到那起恶性命案的任何资料。”
像是不吐不快，法培尔一手提着受害者的头颅，点了支烟说道：“当时我非常好奇，这起比开膛手杰克恶劣几百倍的屠杀事件为何无声无息。”
“可在我独自调查时，我发现压根没有人记得那起案子。连我的父亲酒醒后都忘掉了他所说的话。”
“这不对吧……”叶芝有些疑惑，道：“这种程度的屠杀案件，即使是载入伦城，甚至神罗帝国的史册都不为过，为何没有人愿意说出口。”
电光火石间，叶芝脑海中闪过阿杜哒哒介绍的死海陨石，心中不禁一蹙。
“我也很好奇，可我发现并不是人们不愿意提这起案子……”法培尔努力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一部连环画，或者一本小说，又或者一场梦，所有人都觉得那起以萨教堂案是虚幻的东西，连我当时踢球的玩伴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收容局里对人类记忆的改写，在死海陨石问世之前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技术还不成熟，出现了人酒后吐真言，或者法培尔医生这样的特例。叶芝推测道。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法培尔挠了挠头，说道：“也许是童年时歇斯底里的幻想或是某部小说中的情节，但我总感觉以萨陵园就是曾经的那个教堂。”
“好了医生……别乱想了。”得知情报后的叶芝安慰道：“我们还是先考虑眼前的案子吧。”
提着头颅，叶芝和法培尔慢慢走回了陵园的殡仪室，一路上，法培尔神色依然恍惚，努力论证着整件事的真伪。
有洗脑能力的诡异之物，真可怕……叶芝有些戚戚然。
到了殡仪室，叶芝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克劳果然在临走前把钥匙别在了他的身上。
“进去说话吧……那人的遗体还放在那里。”叶芝把法培尔请到殡仪室。
见到尸体，刚刚还神志不清的法培尔顿时来了精神，他跑到遗体边上，小心翼翼的把脊椎插了回去，把尸体的头颅物归原主。
“的确是一体的……”法培尔喃喃道。
此时叶芝才看到了楼上住客的真容，他的面孔十分年轻，眼球激凸，舌头伸出，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绝望表情。
法培尔放下手中的工具包，从里来掏出一个造价不菲的小型照相机，对着死者的面孔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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