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病毒?”
他点点头。
我用白色的药瓶换了他绿色的药瓶，他那药瓶上面的标签写着我看不懂的符号，看不出来这病毒是哪里来的。
“很好，我们从来都是诚信做生意，”男人打量着他得到的疫苗：“现在有许多地下城都生产出了这东西，嗯……不知道你的这个东西来自哪里。”
“n市。”
男人瞟了我一眼，嘴角露出笑容。
“你可知道我的货来自哪里？”
我摇摇头。
他倒轻蔑一笑。
“我的货同样来自n市。”
我拿着病毒的药瓶，久久恍惚着。男人已经带着疫苗走远，我们仿佛只是在交流各个地方的研究成功。
庄本明说过那个罗委员只是到n市去接任上一个落马的官员管理n市，而我手中的这瓶病毒绝对没有在庄本明整理的病毒清单中出现过，也就是说这瓶病毒的来历很遥远很遥远。
“小兄弟，自行车卖不卖？”
“不卖。”
看上我自行车的那个人轻哼一声，出了个他认为会把我惊呆的价格。
“二十包白粉，卖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想他一定把我当成了一个大傻逼。
我旁边的摊主冲我开口。
“你傻啊，这可是我们贫民窟扛把子家的少爷，人家肯出价格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还用得着你给人家摆脸色。”
那少爷明显是看中了我的这辆自行车，丢下白粉在我面前，伸手就去拉那辆自行车。
我没法反抗，即便我手里有枪。那少爷身边的人每个都带着真家伙，除非我不想活了才会和他们对抗。
“好车好车，”那少爷拍着手：“这下咱也有脸去和姓赵的那小子比试比试了。”
他们走后，我往那一摊。
隔壁摊主向我靠近了一点。
“你是哪个贫民窟的，以前没见过你，咋跑这来了，”摊主打量我带来的粮食：“嗬，都是好东西。”
“这里有黑市，我来这里换东西，”我回答他的话：“不过你们的商品看起来品种十分单一。”
“你又不要白粉，来这换什么东西，还是早点离开好。”
“你们这里难道就只有白粉卖吗！”
摊主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都在制毒，你想买别的，那还是请您到其他地下城去吧。”
“什么！”
听他说的事情，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以前我们六号避难所，我们这些人也都是到处打工呐，外流去富人区，给人家盖房子要饭，”摊主说着：“人家拖欠咱们工资，还要给咱们扣一个非法讨薪的帽子，就因为咱们是农民工，咱们没文化。”
“那又能怎么办呢，咱们饿着累着还能和谁去说呢？天天求佛求菩萨也没人管啊。”
那摊主手里面摩挲着一袋白粉。
“这个东西是个好宝贝，是个害人的玩意，没人希望家里人沾染它啊，沾上了一点那就要命了，”摊主不紧不慢地说：“谁都知道这东西有多害人，可是它又是个救命的玩意。”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我想要提出异议，但是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们g市地下城，没有一号贫民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
摊主笑着。
“我们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有两个富人区，一个是原本的富人区，一个就是一号贫民窟，人家发达了，人家家家户户全部富起来了，人家有钱。”
“就是靠，这玩意。”
他用手指头点了点那包粉，仿佛在给神仙虔诚地祈祷。
“靠这玩意？”
“对，就靠着生产这个玩意，把这个玩意卖到富人区里面去，卖到别的的地下城去，这一本万利的东西，赚钱啊！”
“法律难道不管吗？”
我有些惊叹，听他把话说完。
“地下城有什么法？”他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就算有法律管着，把他们那些制毒贩毒的人全部都给他杀头，全部都给他枪毙！”
他一个转折，停顿了一下。
“可是他们贩毒赚来的钱，建造的工厂，建的学校，建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可不会消失，”他笑着：“更何况现在搞这种东西，只要你上面有人，交点钱去打点，安全的很呐！”
“这始终是挣的断子绝孙的钱！”我反驳他：“做这个行业良心何在？有什么面目死后去见自己的亲人？”
摊主大笑，把其他的摊主都给逗的目光看向这边。
“你们瞧一瞧啊你们看一看，这位小兄弟的想法天真的很呐。”
摊主把我说的话给他们复述一边，把他们逗的直笑。
“我们都穷成这样了，还哪里来的子孙后代？我们没有钱，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会和我们一样，一辈子吃猪食，给有钱人舔脚指头！”
摊主笑的都合不拢嘴。
“我们的亲人早就饿死完了，他们要是早能种着玩意早就做了，我们也能去做一做有钱人。”
“不干这个，不想着拿命换钱，我们这些个贫民窟永远都是贫民窟，永远没有机会，人家敢做才能活下去。”
我瘫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脸，我感觉人类这种生物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他们真的是对的吗，如果靠着辛勤劳动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都要被别人踩在脚下，而且子子孙孙后辈各代都要给别人当牛做马。
那去打劫，去当强盗，去报复社会又有什么错？
那些有钱人，他们靠的也不是辛勤劳作挣的大钱啊！他们靠的也是杀人放火，抢别人的偷别人的才变成的有钱人呐！
我手里的ak冰凉的发烫，我把它搂在怀中，想用我的体温去捂热它。
“呦呵，原来是个别处来的小毛孩子，感觉把货卖完了回家吃奶去吧！”
众人不再搭理我，我也不再说话。
我有些饿了，从包里拿出一个玉米汤罐头，还有几块煤炭。打开罐头加些红薯块进去，再用煤炭做一个简易的火堆。
隔壁摊主看的眼馋，也想吃上几口，便拿着他带的一直老鼠过来和我商量商量。
我同意了他，他便将老鼠毛剥了剁成小块丢进罐头里面。用打火机将老鼠毛做引火物，将煤炭点燃。
不一会儿，玉米汤便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来。
粮食汤有了老鼠，也算是营养价值很高了，我和隔壁摊主将汤分成两半，坐在一块边说话边享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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