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些可惜的伯德走到西奥多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成功了？”
“是的。”
西奥多拿起画像，上面的人他没有任何印象，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而尼西亚的人口在六十万~七十五万之间，想要找出一个没有明显特征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维克多的状态可能不太妙了，愿女神保佑......思绪反转之间，西奥多·杜卡斯三指并拢在胸前点了四下，对着圆桌由衷感叹道：“赞美女神。”
仪式感很强啊，队长。
不对，我也是个虔诚的信徒......伯德不慌不忙地学着西奥多的样子做起祷告。
他伸长脖子看了看西奥多手中的画像，默默记住长相。
西奥多侧头发现伯德的举动，有些好笑道：“你在干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鬼鬼祟祟地......嗯，可以让警察局加大通缉和搜捕小维克多的力度，实际由我们‘警戒者’直接负责。伯德，你认为凶手在做出这些事后是会潜伏，还是离开尼西亚。”
“线索太少，不知道他整这么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伯德摇了摇脑袋，没有着急下判断。
他原本想说既然塞伦茨认为孽角兽是由人类转化而来，不应该只剩下一颗头骨，还有身体的其它部件呢。
但想起《诅咒生物大全》中详细记载了孽角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变异和诅咒全都集中在头部，而身体其它部分虽然也发生一定突变，但与普通的骸骨没有区别。
在紧急情况下，书中写明了在高温处理后可食用。
除非想熬一锅大骨汤，否则没人会在意躯体。
至于凶手是怎么处理的，再简单不过了，拿把刀剁成碎块扔进垃圾袋里直接丢掉，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地球搞垃圾分类，直接往附近的垃圾堆放点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一想到可能会被流浪汉拾到，然后带回家烹煮......伯德不寒而栗。
“你知道尼西亚贵胄军吗？”西奥多突然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伯德一愣神，不知道贵胄军和这件案子有什么联系。
西奥多淡淡一笑道：“这是帝国与教会的合作，如果你有一张军事部署图，就会发现在帝国各大城市旁都会有一支规模不大，但精锐的驻防部队。
“我并不信任警察，呵呵，他们的系统千疮百孔，肯定有邪教徒的眼线。我已经去请贵胄军派一部分人负责盯梢，封锁住尼西亚，而我们尽快抓人。”
伯德终于找到了上辈子加班的感觉，这个“尽快”就特别有部门经理的味儿，只要结果。
“有点泄气啊。”西奥多将所有东西塞回皮包后，呵呵笑道：
“我们先假设凶手没有离开尼西亚，而是潜藏起来准备进行下一步活动。在他看到警察逐步加大通缉小维克多的力度后，可能还会保持一定警觉，但还是会松口气。
“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他会开始下一步，选择地点、准备材料、选定目标。说起来，塞伦茨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说到塞伦茨，西奥多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他做事一向专注，但过分相信自己‘猎巫人’的能力，我看到他在报告中重点写到现场没有魔法气息，断定这是一场失败的献祭仪式。
“但就像矛与盾，既然‘猎巫人’是专精反超自然力量的专家，就肯定会有其它超凡者或者灵界生物想办法反制，我就知道几种消除魔法痕迹的方法，对付初始段的‘猎巫人’非常有效。”
“那艾格娅的反驳并没有错，凶手真有可能是小维克多啊。队长，你为什么猜测不是他呢？”伯德有些疑惑地问道。
西奥多嗤笑一声：
“我说过凶手不是小维克多吗？说实话，直到仪式魔法结束我才确定凶手是这个人。先前也只是想问问你们的看法，结果在预料之中，塞伦茨被自己套住，艾格娅状态不好，和洛萨人的战争让她心烦意乱，你是新人反而能察觉到问题。”
艾格娅状态不好？和洛萨人的战争有关？
伯德联想起她对自己由原先在教会医院的热情，变为冷冰冰的不在乎，越发好奇。
西奥多边打开地下室的门，边回头微微笑道：“得益于女神保佑，我们至少确定凶手究竟是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撒开一张大网了。”
......
七月正午的烈阳仿佛能把人烤焦，经过紧锣密鼓的部署后，贵胄军全体出动，以班排为单位监视着尼西亚所有的出入通道，甚至在荒郊野岭都设置了暗哨。
‘警戒者’各小队也行动起来，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搜捕巡视。
幸运的是伯德不用直接参与行动，‘警戒者’已将凶手认定为超凡者，安全起见，西奥多替他安排了射击课程。
桂冠区911号，米海尔枪械俱乐部。
这里是警察部门的地下靶场，既为警务人员展开培训，也向想体验枪械的普通群众提供服务，而消耗的子弹只要不超过数量，都由帝国政府报销。
这中间的利润，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警戒者’在警察系统中的等级不低，当伯德表明身份后，很快，一位安全教练就来到了他身边。
“我们从十米靶开始，射击六发热热身如何？”
对教练的建议他没有任何意见，那颗孽角兽头骨带给他的压迫很深，虽然自己还不是超凡者，但可以通过手枪弥补战力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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