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虎口脱险
投射在吴曦晗和秀榛头上的白色灯光突然消失了。吴曦晗望着舞台下一双双反光的眼睛，好似暗夜精灵，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黑暗中他没有太多犹豫抓住了秀榛的手，低头轻语：“别放手。”
舞台上的红衣女子依然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秀榛有些着急地低头关心着：“怎么了？”
他额角的汗啪嗒滴落打在地板上，字句在呼吸中缓缓吐纳：“突然发现人很多，我有点头晕。”
秀榛稍有些放心的直起了身子，踮起脚尖，捂着衣袖凑在他耳边说道：“我帮你掐一下虎口吧，可以治疗头晕头痛。”
他转头望着秀榛，有些不可置信：“掐虎口不是治打嗝的吗？”
“虎口有很多的作用呢。”秀榛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人群说道：“我爸告诉我的。四岁的时候，第一次穿着裙子走上了舞台，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假扮的女孩。”
“哈哈哈！”吴曦晗突然神清气爽，大笑了起来，又自觉失礼的迅速收敛住：“对不起，秀榛，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秀榛好气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回应道：“谢谢你噢。”说完一边帮他捏起了虎口来。
吴曦晗在黑暗中闭上了眼，仿佛进入到了独家的愈疗时间，莫名的语句冒了出来：“女生的手都是这么柔软的吗？”
“怎么了？”秀榛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看了他一眼。
“我还是第一次牵女生的手。”
“你没牵过你妈妈的手吗？”
“只挨过她的巴掌。”
秀榛听闻扑哧笑了出来，又继续捏起虎口来。
一旁的红衣女子声泪俱下起来，一阵风卷过，仿佛天闪雷鸣快要袭来。
两人的耳麦中突然响起了导演的声音：“男配和女配速速准备，第二段即将登场。”
“噢，好。”两人连忙放开手，站好了身姿位置。
耳麦里响起了导演的倒数声：“5，4，3，2，1！”
红衣女子的声音接入到了两人的耳麦：
“夕阳西下，浸染着天边，殷红了一片。不知是夏日的热盼，抑或是百姓的鲜血。
朱公子和吴家小姐在溪边散着步，飞鸟眷顾，低落流水，又翱向天边。
朱公子收起了手中挥舞的折伞，沉沉的呼吸之后，终于开口说道：“国破山河在，城村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允杰于心，于情，于理，于天地，都不容当一个缩头乌龟，在此等待平定安宁。”
吴家小姐看着溪中自由自在的鱼儿，泪水黯然滑落。接着扬起头，双眼再次噙满了泪水：“这一行凶险异常，卿岚，可否盼得公子归来？”
朱公子心如刀割，碎如琉璃渣，无比沉重中轻举起衣袖，拭着吴家小姐的脸，缓缓说道：“如若无望而归，卿岚请忘记小生，愿嫁得好人家。”
吴家小姐泪如雨下：“公子既知自己恐是无归路，为何义无反顾。”
朱公子放下了衣袖，转身向殷红天边，眼神飘渺，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愿百姓苍生安宁。”接着又转过头来，笑看着吴家小姐说道：“愿我们的愿灯节，依然灯笼高挂。”
吴家小姐忍无可忍，无法再忍，不管不顾，扎进了朱公子的臂膀：“若公子不在，愿灯节于卿岚岂不是孤高血红。”
朱公子轻抚着吴家小姐的头，感受着恍若初见的温柔。
见朱公子不言不语，吴家小姐又扬起头来，置气说道：“卿岚从小熟读《木兰辞》，不如卿岚替你去吧。”
朱公子回忆着愿灯节接捧的画面，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初见卿岚你时，便知此女非同一般。”他顿了顿，心绪拉紧，柔声细语：“卿岚可否为小生编排一幕皮影戏，若小生一年后归来，愿与卿岚共赴连理。若小生战死疆场，愿卿岚忘了小生是卿岚的意中人，唯这塔防城中，愿灯的守护者，生生世世守护卿岚与黎民百姓。”
卿岚泪水滑落，如覆水难收一般，无法掌握，挤出一些笑意说道：“卿岚现在可是皮影世家的弟子，哪里要一年，半年就能编排好呢。”
朱公子双臂相拥，紧紧搂住了卿岚，头靠在她的额前诉说着：“小生也万般舍不得卿岚，如若今生后会无期，愿来生有期。”
“公子说什么傻话，公子跟卿岚约好，还要看卿岚的皮影戏呢。”卿岚心有戚戚，倚靠在朱公子的胸怀。
“嗯，我们约好了。”
时光如梭，夕阳沉沦，弹指之间，如梦恍然。”
投射在吴曦晗和秀榛头上的白色灯光再次消失了，满头大汗的吴曦晗顿时汗如泉涌，抱着秀榛，不愿放开。
秀榛见没有反应，仰起头张望着他，闪了闪大眼睛，有些尴尬的说道：“结束了，可以，松开了。”
吴曦晗佛如一尊雕像，依然没有动弹，仿佛早已与秀榛合二为一，要分开，像是披荆斩棘，即使是秀榛也不例外。
秀榛有些好奇的再次问道：“还不舒服吗？”
他没有应答，思绪却在飞转：“最后不应该要吻别一下吗？难道编剧没听过那首经典歌曲《吻别》吗？这个编剧水平实在是很差。怎么办，让我一下子被卡住了，结束不了啊。”
秀榛不住的眨着眼睛，十分惊奇：“这么严重吗？”
“嗯。”他点了点头。
秀榛见状思量了一会儿，从围抱里伸出一只手来，渐渐靠近着吴曦晗的脸。
吴曦晗一切尽在俯视中，心扑通扑通跳着，向视线靠齐着，好奇心也顺势坐上了云霄飞船，兜兜转转：“她要干嘛？她要抚摸我的额头吗？啊，秀榛的手好温柔。”
只见秀榛微皱着眉头，表情十分担心，用大拇指使劲按了按他的人中。
“啊！”
《champagne life》-ne-yo
《霍元甲》-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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