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个‘埃尔顿计划’可以被理解成‘食物链计划’？”拉伊诺夫问。
“应该是‘反食物链计划’更确切一些。”千叶说。
“何出此言？”
“我们曾在这家网站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有的地区个别物种泛滥，有些地方的物种却因环境等因素而被迫忍饥挨饿，甚至濒临灭绝，我的梦想就是让这个世界更公平。”
“这句话是谁说的？”
“应该是这家网站的创建者与幕后操控者。”
“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了，”三船突然又插了一句：“他是想用自然界的生态差别借喻人类社会的各种差异，尤其是贫富差异，就像自然界的弱肉强食那样不公平。”
“那么，这个‘埃尔顿计划’到底是什么？它是怎么执行的？”拉伊诺夫又问。
“这就涉及到黑客活动了，这也是我们为那家网站工作后期才发现的，”千叶说，“他们入侵了银行的电脑系统。”
“他们非法转账？”拉伊诺夫惊讶地问。
千叶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们以为这一计划只是处于设想阶段，但是后来发现，很多人的银行账户都被入侵过，‘埃尔顿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既然你们发现了，为什么不报警？”拉伊诺夫问他。
“我们没有证据，”千叶说，“何况当时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真的很害怕会被灭口。”
三船一听这不乐意了：“你们居然这么胆小怕事，不敢出面作证，还好意思说呢！”
“我的帮手说怀疑这家网站的创建者是个已经死了的黑客‘幽灵’，”拉伊诺夫说，“我想他指的是你的同学天野。他会不会也参与了这家网站的非法活动？”
“他已经死了，”千叶看着他说：“你们在怀疑一个死人？”
“他临死之前修改了密码，”拉伊诺夫说，“据我所知，这种类似于人工智能的程序可以在脱离人工操作的条件下自行运转。比如美国电影里有个‘红后’，而你们日本本土电影里也有这样一个桥段，说的是一个天才少年被迫跳楼自杀，但他的精神依旧存活在一个叫做‘诺亚方舟’的人工智能里，并在两年后有了极其骇人的可怕行动。”
“你怀疑他临死前修改密码就是为了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施行这一恐怖行动？”千叶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他在冒死阻止这家网站！”
“你说什么？”拉伊诺夫问。
“他生前曾不惜一切，试图关闭这家网站，但失败了，而且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是说他曾经试图跟这家网站作对？”
“是的，”千叶说，“如果他只是为了自己保全生命，畏首畏尾，又怎么会死呢？”
“我们调查了他的死因，”拉伊诺夫说，“已经确认他是自杀。”
“就算是自杀也是他们逼迫的，”千叶说，“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活得有意义，不愿沦为别人的傀儡。”
“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拉伊诺夫说，“你对这个自称是人工智能的小女孩了解多少？”
“我从未见过这个人工智能，”千叶说，“但天野或许接触过它。他曾经提起过‘伊娃’这个名字，我以为他说的是西班牙电影里的那个机器人女孩。”
“你对他修改过的这个新密码怎么看？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做密码？”
“这有可能是个人名，”千叶还没开口，旁边有个警员就插话了，正是斯维塔的那个老朋友，起初就是他介绍斯维塔帮拉伊诺夫研究神秘网站的，“而且很可能是密码设计者自己很在意的一个人。就拿斯维塔来说，其实‘斯维特兰纳’并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一个‘黑客代号’，他的本名叫季米特林，‘斯维特兰纳’是他最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女主人公。”
“也就是说，Nightingale有可能是个人名，并且是密码设计者很在意的一个人？”
“真够稀罕的，”三船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谁会喜欢一个一百年前的老护士（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女护士，开创了护理事业，1908年3月16日，她在88岁高龄时被授予伦敦城自由奖。‘5.12’国际护士节设立在南丁格尔的生日这一天，就是为了纪念这位近代护理事业的创始人。Nightingale是‘南丁格尔’的英文名）！”
拉伊诺夫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对，”他说，“很可能还有其他含义。”他又问了千叶一些问题，然后让两人休息一下，说晚点会安排人护送他们离开。千叶在椅子里喝水休息的时候，拉伊诺夫将三船带到一边，说了些有关他的情况。
“很有可能是你们家族以前接触过的黑帮势力，”他说，“他们在俄罗斯这边发展起来之后，就想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你。”
“这个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三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想杀我的人加起来能打一场甲级联赛呢！”
“所以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拉伊诺夫说，“必要的话适当隐藏一下自己，避一避风头。或许你可以暂时离开警视厅，换一个低调一点的工作。”
“这个不用您操心，”三船说，“我命硬着呢，就算有人想杀我，也得阎王爷愿意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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