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人气在恐怖的上升。
花无年暗自计算了一下，小店的储备早就不够了，也就是说，下播之际，就是自己破产之时。
全网在线主播发现一个很恐怖的现象。
一个连粉丝都没有的白事主播，竟然空降一般，直接登顶人气榜第一！
那个直播间像是藏着一头能吞天地的巨兽，在无限汲取人气流量。
这个现象迅速席卷全网。
在线人气三百二十万！
观众席最顶端的十位，清一色平台超管，似乎整个平台的超管全空降至此。
自带榜一属性的十位平台超管下面，是恐怖的各大金主。
最大一位金主，按照一个花圈八十块钱计算，他一口气买了一万个！而且此时直播间有买一送一的活动，也就是说，单单那名金主，此直播间的白事主播就需要邮出去两万个花圈！
两万个花圈什么概念？
能把一个足球场填满！
花无年哆嗦着，“林婉蓉小医生，你对申请破产这个事有了解吗？”
“什么？破产？你吗？”林婉蓉十分不解：“你一个开白事品小店的，没事破什么产？就你那种小店，挂牌卖五万块钱顶天了吧，关键谁买啊，所以你没有资格申请破产，那都是大公司大厂的权利，你没资格。”
“好吧。”花无年哭丧着脸再问：“那比如我搞了个类似于慈善晚会的义卖活动，承诺收益用于慈善，结果别人把钱给了，我也确实把收益全部无偿捐了出去，但我不把东西给人家，算不算违法？”
“算，结算金额的话，够吃枪子。”林婉蓉察觉出一丝不对，皱眉望着躲在另一边的花无年，“你干什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也没啥，就是学你，想为灾区人民献份力……就干起了老本行，卖了点花圈。”花无年看着还在不断暴涨的人气和单子，整个人都麻了。
“噢明白了，有人下单你又后悔了？”林婉蓉看着没出息的花无年，哼道：“区区几个花圈钱，你心疼？”
“那可不是区区啊大姐！”花无年直接把手机丢给林婉蓉，掩面而泣：“你自己看吧！”
“唔？”看着恐怖如斯的直播间人气，和大雪纷飞的单子，林婉蓉饶是见过大场面也被吓了一跳，再细看，发现竟已登顶人气榜多时，骇道：“你一个干白事的，还能搞到人气榜第一？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爆完粗口，林婉蓉再看后台单子，整个人都震惊了，不敢置信又无比可怜的看向花无年，“回去把小店洗洗干净，连自己一块卖了，看看能不能多凑个五毛一角的……以我实习过几天会计的经验来看，估摸着这辈子你算是赔进去了。”
“不止啊！”花无年头皮发麻：“两辈子！”
“啥意思？”林婉蓉皱眉再看直播间，小嘴慢慢成窝：“胆挺肥，买一送一，两辈子没错了！”
“还有补救之法吗？”花无年看着再次暴涨的浩然正气，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意味着，下下辈子都已经开始计时赔偿。
“人气榜第一的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小伙子，把腰杆子挺直了，这辈子不亏。”林婉蓉竟然笑了，“我直播一年多，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吸量，也算是你人生巅峰时刻，别怂，挺着。”
花无年一头黑线：“我问你有没有补救之法，不是让你看我笑话啊！”
“你觉得这辆救护车值多少？”林婉蓉把手机丢回给花无年，“尽量往高了猜，大概有十个这样的车，够赔。”
“曹……”花无年欲哭无泪，随便直个播就把自己下下辈子都搞破产了，那十个自带榜一属性自带流量的平台超管是不是有毒？是不是有仇？往死里搞啊？
“你这种现象，有偶然，也有必然，开播前不带点脑子的？”林婉蓉瞥一眼已经无力诉求的花无年，道：“地震救灾是民族大义，大部分网友是没办法跑来现场身体力行的，刚好你提供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们做好事，流量上去不奇怪，你不该作死买一送一，多出来的那一倍，自己想办法去吧。”
花无年欲哭无泪，极速开动脑子。
如果能把浩然正气转化成钱，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找个富裕老头，用浩然正气帮他解决点头疼脑热的身体小毛病应该不成问题。
算不算无证行医？江湖术士？
关键是，上哪找富裕老头去？
“跟我回一趟医院。”林婉蓉关闭直播，伸手就把花无年踹到驾驶座。
回到医院，又是那个成功人士！
并且像是等候多时。
林婉蓉又把自己甩进舒服的沙发里，十分不耐烦的说道：“说吧，催命一样把我喊回来什么事。”
那男人终于转过身，刚毅脸庞，眼神精干，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两鬓斑白非但没有添老的痕迹，反倒魅力值狂飙。
花无年不禁感慨，好有魅力的老男人。
“我已经通知下去，明早所有人员到岗，接收伤者。”那男人瞥一眼花无年后，又道：“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留在这里帮忙吧，不要出去跟乱七八糟的人瞎混。”
那一瞥，花无年算是看明白了。
这踏马的是在看乐色啊！
我是那个乱七八糟的人吗？瞧不起谁呢！我踏马的刚刚开直播登顶人气榜第一！
“行啊。”林婉蓉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还住那个小房间吗。”
这一声，花无年浮想联翩。
好家伙，还有私会基地呢。
“行，一直留着没人住过，我找人去打扫一下，待会你直接过去。”老男人点头，又看向花无年。
瞅我干啥！我又不想当电灯泡！
花无年正要识趣的找个理由自个滚蛋，就听见林婉蓉轻飘飘道：“帮我这朋友安排个活，最近他欠债有点多。”
“他能做什么？”那男人竟然饶有兴致的端详起眼前之人。
鸡窝头，精神状态差，衣服脏乱，当保安都不合格。
“让他去守太平间吧，专业的。”林婉蓉倒是精准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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