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发生的事情就很明晰了，宋天一不愿意投入实产，将宋家的发展中心都放在了股票上面。
艾坤医疗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而这，也导致了宋家缺少太多的底蕴。
说白了，二级市场就是个来钱的场子，平时割割韭菜就算了，还真打算住这儿了？
如果说曾经发展过程中没有太大的违规行为还好，但哪个时代，能赚到钱的，有几个心不黑的？
没有实体产业作为支撑，再加上自己背地里本来就弄得不干净，随随便便一次纠察，就能让宋家坠落低谷。
江牧的发展目标就很清晰，当然了，倒不是江源投资公司的发展有问题。
恰恰相反，由于他是重生回来的，深知后世大夏国对于金融市场的管控有多么严格，因而江源的所有操作都是干干净净，经得起查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江牧依旧不放弃踏入实体产业的机会。
没有其他原因，赚了钱了，总要让这笔钱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去吧？
相比于割韭菜这种事情，江牧真的早就不感兴趣了。
就说互联网公司中，为什么企鹅一出国就啥都不是，但字节却能让白头鹰坐下来‘谈判’？
不就是因为ttk在白头鹰社会中渗透的很深，大部分青少年都用这款软件么？
什么叫做文化输出，是换皮手游？
别扯澹了好吧！
江牧深知这时候如果不建立起自己的产业壁垒与优势，未来就很难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所以，无论是通过盐湖提锂项目，进一步将手伸进新能源汽车行业。
亦或是支持姜培文的跨季相变蓄能技术落地，也是为了未来在欧罗巴那边也可以建立自己的一定影响力……
这些布局实际上都是有意义的！
byd牛吧？
曾经马老板那么不可一世，现在不还是得低下头来承认人家的技术领先？
而看了这份文件之后，江牧基本上也信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当初你并不是自愿退位的？”
至于这份文件的真伪，实际上调查起来并不困难。
天眼是干嘛用的？
如果这点东西都调查不出来，还是洗洗睡吧。
当然了，最关键的一点是，姚雪确确实实一直退居幕后，而非带领着宋家冲击一流势力，从而在帝都的顶层站稳脚跟……
无论是怎么说，这都不符合当时宋家的利益。
所以，从逻辑上来推导，也能推出当时的姚雪应该并不是自愿下台。
“被迫自愿吧。”
姚雪微微沉默，目光看向了江牧：“当时宋国……就是宋家的老爷子，也就是我的所谓父亲，他给出的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继续控制宋家业务，但需要给宋俊铺路。”
“另一个，就是让宋天一接手家族业务。”
姚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说白了，我连一半的血脉都没有，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宋家落到我的手里？”
江牧微微陷入了沉默。
首先是从小到大被暗中骂着私生女，然后以‘振兴’宋家作为目标一路前进，成长。
结果真的站在宋家主事人位置上了，又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被寄养在宋家的，甚至连一半的宋家血脉都没有。
“你好像很同情我？”
姚雪这时候忽的开口了，目光看着江牧，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实际上，我对宋家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当初愿意帮着他们接手烂摊子，纯粹也是为了我的母亲而已。”
“令尊……”
“走了。”
姚雪轻飘飘的两个字，外加上表情的平静，让人很难想象这家伙到底有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说起来，宋老爷子其实也没怎么对不起我妈，虽然我还是不想叫他一声爸。”
姚雪嗤笑了一声，这表情间流露出的不羁，让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更加浓郁了起来。
江牧随口询问：“所以，宋天一也知道这件事情？”
“这三个人都知道。”
姚雪说着，目光看向了江牧手里的报告，刚好是停留在宋俊那份报告上的时候，她还重重的用手指点了一下。
“这份报告我是偷出来的。”
“？”
“当初老头子的意思，应该不难理解了吧？”
姚雪反问。
江牧：“……”
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
先是把烂摊子丢给人家，还想让人家当童养媳？
这……
多少有点搞事情了嗷！
哪怕牧哥一向认为自己骚操作多，但在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宋老爷子，还是您比较牛掰啊。
简单梳理一下，姚雪实际上并不是宋老爷子的亲生，但是她的母亲，应该是跟宋老爷子有一些关系的。
至少应该是红颜知己之类的身份吧。
而姚雪的母亲可能是出轨了，而宋老爷子在这时候当了接盘侠，只不过将他们安置在了宋家之外。
后来，姚雪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回了宋家的核心层。
由于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宋老爷子就想着让姚雪来辅左宋俊……
这个辅左，意义有点丰富，只能说懂得都懂。
“说起来，当时还有人在背地里讨论过为什么我跟宋天一年龄相差那么大，都快可以当我爸了。”
姚雪冷笑一声，以调侃的语气阐述着曾经面对的事情：“现在看来，并不是宋老爷子精力旺盛，只是有人代劳了而已。”
“……”
江牧表情有些怪异。
说真的，这话从姚雪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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