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淡漠道：“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月第二个，今年第十三个了。”
说着，她俯身朝神龛处作揖，一副坦然应对。
楚夜微微一颤，似乎听懂了，可又没那么懂，他顺着大婶宽厚的背影，眼神攀上神龛内里，这仔细一看，才瞧着神龛并没有供奉什么寻常神像。
龛内，那是一尊红衣乱须，目蹬欲呲的钟馗。
？？？
这拜得有些！
楚夜思索，然而这时候，光头几人也正是下楼要去凑个热闹，大婶回头瞧见，这才道：“几位还是别去看了，那地方邪性，要是沾上些不干净的，那不是晦气。”
光头几人伫了一下，楚夜这才是道：“大姐，你的意思，是那里有人跳楼？”
楚夜口里所谓的大姐点了点头，随之坐回了前台的椅子上。
她看了眼对面人群，似乎瞧见有些人见不惯什么场面在呕了，才是道：“当然是跳楼了，不过这也没啥怪的，这里年年都有，数量还不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反正寻死的都一个劲往这挤。”
光头听到是犯了人命，手一阻，把几个还想窥一窥究竟的下面人拦下。
“滚回楼上去，别多事。”
癞狗们几人一听，当下也没敢说什么，又瞟了远处几眼，可这么段距离，实在是什么都看不清。
“那我们回去？”癞狗应了一声，随即同另外几人返回楼上。
光头倒是没有想着指挥楚夜，而楚夜这时便是打听道：“大姐，这事是最近几年发生的么？还是？”
似乎对这附近还算熟悉，“大姐”挑眉想了想，说道：“没记错的话，是七八年前，对面楼后那栋广场建起来的时候，便就开始有了这种怪事。”
顺着“大姐”手指，楚夜和光头都是将目光移了出去。
宾馆过马路，人群围着的更后方，是一栋看起来形制特别的商楼。
那商楼顶上，有着几个曲扭的大字，光头在旁边，此时便是应声读了出来。
“尸弯商厦？”光头皱眉，有些古怪这名字。心说正常人，哪里会以“尸”开头命名。
楚夜摇了摇头，他一开始也以为是这么几个字，不过在稍稍看清了之后，他才是道：“那个字不读尸，写得潦草了些，应该是荔。”
楚夜看着那栋楼，很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鸭子视角的缘故，他感受到了整所广场，似乎都被一种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
楚夜问道大婶子。
：“大姐，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说说？看我们是不敢过去看了，听听还是勉强可以的。”
应该已经是有过无数次讲述的经验，“大姐”那边一张口，楚夜便是感受到了茶楼说书的那一套三板斧。
“事情第一次还是发生在商厦初落成那一天，我记得当日，四邻八乡都是来了不少人挤热闹，可就在其乐融融，几个高管要剪彩开锣的时候，突然间，一簇黑影砸在了基奠上。”
“大姐”描绘得声色俱厉，楚夜仿佛已经看到，就在本该一片欣欣繁荣起来的商厦上，最重要的日子里，有人跳楼了。
那个黑影义无反顾的纵身跃下，凑巧的砸在了基奠石上，血浆爆了一地，肢体都是变形得惧人。
“当年我二十来岁，对那件事情印象很深，第一个落下来的，似乎是个保安，也就是商厦刚聘请的。”
二十来岁？没说谎么？那现在为什么你看起来有四十好几了，婶子。。。。。。楚夜余光瞟了一眼“大姐”，后者似乎并没脸红。
“商厦开业第一天就有人跳楼了，这在当地是很不吉利的，所以那一天过后，隔日住建方就聘请了一位法师，说是要解解煞，可你们猜怎么的？”
法师也犯冲了？
楚夜和光头没有打断，而是继续听着“大姐”揭露。
只见“大姐”这时候也是皱了皱眉，她低声道：“当时请来那个法师，说是远城那边得道的高僧，专门摆平凶煞的，可法师做法那一天，有许多大着胆子过来捧场的，结果却是全都病了。”
全都病了？难道是因为那些黑气？
楚夜思虑，他不清楚那些黑气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必然不是好东西。
“怎么就病了呢？”光头觉得也是离奇，这时候不问，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一般。
“大姐”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有人提及了重点，她道：“观法的几人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当日来去煞的法师，莫名失足，也从保安跳楼的位置掉了下来，也死了，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能没事？”
同一个位置，连续两条人命。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楚夜和光头不免都是把心悬了悬。
“真有这么邪？”光头问，而楚夜则是沉声不语。
“大姐”莫名的勾了勾嘴角，她阴森道：“那保安和法师之后，商厦定好的高昂租金便是一落千丈，而为了吸引商户，甚至于管理层又陆续出台了好几项优惠政策，可原本原本好转的情形，在半个月后又变了。”
“那一天，有个商户莫名其妙的也从商厦跳下来，而且还是在内部，看着的人更多。”
一个月三起事故，这似乎有点多，可想而之，那商厦最后的处境一定很难。
“那栋商厦，就跟是引人投胎的断魂台，往后之后，但凡一年，都要死上十个八个，根本就像是约好的，这件事情，联邦都着手调查了，可结果也是无疾而终。”
光头可是狠人，他之所以胆大，并因为自身毫无信仰，可如今听着“大姐”这么一番编排，倒也不禁毛骨悚然了几分。
楚夜虽然也有点汗毛倒立，可他感觉，这种事不能那么凑巧，这栋商厦也许有什么秘密，要不然那些黑气，又得怎么解释，他想着，不由将目光拉向更远。
“大姐，这栋商厦落成之前，那块地是干么的？”
“大姐”一听，愣了一下，这个反应很快就被楚夜捕捉到了。
“果然，我就说肯定还有什么，要不然好好一个地方，哪里会那么诡异离奇。”
“大姐”身子前扬，凑近了楚夜和光头，她轻声道：“你别说，有些事情别人还真不知道，你问我还真问对了。”
“商厦建成之前，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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